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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湯茵的出現多多少少帶有些來者不善的意味,畢竟她不喜歡沈亦清這件事情,在整個榮遠侯府都算不上是什麼秘密。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樣高門大家之中的主母,怎麼能夠忍受一個初見面就忤逆自己的兒媳婦。
偏生沈亦清是個硬碰硬的剛強性格,一點情面也沒有留給湯茵。這也是致使她急火攻心,以家法懲戒燕雲易的藉口之一。雖說暗地裡她這麼做其實是為了平息宮中的風波,可是湯茵的良苦用心卻並未在人前透露過分毫。
因此看在眾人眼裡,這個站在不通人情的李嬤嬤背後,看起來有些古板而沉寂的燕夫人,自始至終都是站在沈亦清的對立面。就連平日裡清秋苑的歡聲笑語都得刻意收斂,防止飄進她的宅院,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眼前的湯茵卻出乎意料,領著燕雲易就踏進了清秋苑的大門。
她走路素來步履輕緩,這次更是刻意放慢了腳步。眼神從這個小巧玲瓏的宅院裡掃過,從前燕雲易在外征戰的時候,湯茵每每想念兒子,都會自顧自地在清秋苑裡閒庭信步,似乎這樣就能憑空想象出燕雲易在這裡生活的痕跡。
只是以往每每都覺得這個看起來規整精緻的小院,沒有太多的生機,即便景緻鮮活,被下人打理得趕緊而整潔。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顯得不真實,就像是母子之間的距離愈發遙遠。
自打沈亦清進門之後,她們之間經歷了明顯的交鋒,湯茵也再未進過清秋苑。但這裡空氣中撲面而來的生機勃勃,卻讓她感到無比詫異。
湯茵有些入神地望著梨花樹下的美人榻,還有這裡看似一切如常,分明細節上有些小小改動的佈景陳設。從這些下人的神情之中,湯茵能夠感覺到正因為沈亦清的出現,這裡的人事物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知不覺之中,她對沈亦清的好奇又多了一層。
沒等她開口說些什麼,燕雲易卻率先說道:“是我讓她改成這樣。”
不消解釋,湯茵自然知道這裡的“她”就只能是沈亦清。讓她驚訝的是,知子莫若母,自己這個冷若冰霜的兒子居然自發地替別人攬下無關緊要的瑣事。
要知道,放在從前他甚至不會抬下眼皮多看一眼。恐怕連清秋苑是什麼樣子,他都不會記得。
她不動聲色地收斂住內心的欣喜之情,表面上還是故作平淡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燕雲易恭敬道:“如果母親指的是近日的流言,我不知這是從何而起,但絕對是子虛烏有。我之所以護送公主回宮,皆因王命在身,實屬不得已而為之。至於我與公主之間,只有君臣之誼,絕無其他干係。從前沒有,以後也斷不會有。”
他字字鏗鏘,說起來是在陳述事實,卻更像是將近日來的情緒宣洩而出。甚至這有意提高音量的舉動,像是在昭告清秋苑裡的所有人,他絕不會做出有違自己本心的事情,更不會傷及沈亦清。
屏兒有些詫異地與趙欣兒面面相覷,後者下意識地望了眼林昊,見他微微點了點頭,便知道她們都錯怪了燕雲易。
誰知湯茵卻滿不在意道:“誰問你這些,我是說我的兒媳婦,沈亦清。她現在人在哪裡?”
燕雲易不免驚訝地望著湯茵,見她眼神之中並沒有戾色,卻仍然有些將信將疑。
湯茵繼續說道:“早前殊兒的家信裡提過,你們一同困在萬安崖下的小村莊裡。如若不是她捨命相救,你也不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現在你孤身一人回了京都,那她呢?”
這話說的教燕雲易無言以對,更是戳中了他的軟肋之處。
他的神情越發冷峻了許多,卻只能仍由自己保持緘默。
譚景舟知曉了喬素敏的身份,以此作為要挾,將梁傾月交託給他護送回京都,看似只是樁算不上道德的交易。但是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