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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齊王親信、青州劉伯根領&ldo;天師道&rdo;眾向朝廷發難,孟殊時前往平叛。趁著朝廷無暇他顧,岑、白兩人帶兵在青、冀兩州劫官府府庫、收囚犯及流寇,得兵馬五千餘,殺廣平太守為敕勒報仇,斬幽州刺史威震濟北。兩人對百姓秋毫不犯,順利搶佔平原縣,在當地休憩整軍。
其後,匈奴揮師東進,幷州爆發戰亂,幷州將領甘元平率領五萬難民,組成一支乞活軍,繞道幽州東進,南下直逼平原。白馬勸降了甘元平,收編了他的軍隊,自此麾下兵力達三萬。年結過後,白馬解了岑非魚的心結,帶兵西進,響應楚王勤王的號召。適逢孟殊時平定&ldo;天師道&rdo;,帶著剛收編的五萬大軍截擊岑、白兩人,將他們逼至泰山山陰。
當時,孟殊時與白馬對峙,雙方交戰數十次,未曾損傷一兵一卒。孟殊時想勸降白馬,但齊王與岑非魚有舊怨,暗自派遣天山高手,臨陣換下孟殊時,夜襲岑、白營地,只因走漏了風聲,反而受制於人。
縱使如此,岑非魚與白馬對天山高手的存在始料未及,雖佔天時、地利,但人和不足,被打得潰不成軍。此戰中,邱穆陵真、弓良驥、桃冉、閆延年戰死,&ldo;濟北六騎&rdo;僅剩苻威一人,白馬麾下僅餘三千兵馬,同兩年前他與岑非魚從清河起兵時,幾乎一模一樣。
岑非魚與苻鸞作為疑兵引開敵軍,白馬與陸簡方得領兵撤退。他們在樂平等了月餘,沒等到凱旋歸來的岑非魚,等到的只是孟殊時的三萬大軍,以及岑非魚的屍體。幸而,周望舒與喬羽帶人前來救援,孟殊時又不願對白馬下殺手,白馬方得逃脫,退回岑非魚許他一生一世的平原。
白馬滿心苦惱,無人可傾訴。
一切塵埃落定,想走的走了,該散的散去,重傷不愈的兵士,葬滿南山腳下的那片楓木林。
寂寥秋夜中,與周望舒秉燭夜談時,白馬才終於吐露心聲:&ldo;我們起兵時意氣風發,沒想到兜兜轉轉,結果回到了原點,岑非魚連性命都搭了進去,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他孃的,真沒用。&rdo;
周望舒:&ldo;夫戰,天時、地利、人和,打仗只能盡力而為,順天應命。我常聽父親說,&l;做將軍的人,要能打勝仗,更要能打敗仗。&r;後來,他去了巴蜀,打了一場必敗的仗,但他是個英雄,在我心裡,在青史中。&rdo;
若換作從前,白馬斷然不會信命,可時至今日,他不得不信‐‐他從沒有做錯過什麼,起兵作戰,是為道為義,但天道不在大周,天道不顧惜百姓。
白馬苦笑,道:&ldo;順天應命?楚王兩度南上,我和岑非魚兩度西進增援;楚王兩次俱敗在齊王的陰損計謀下,而我們著兩次都被孟殊時攔住。時也,命也?我從來不信命,但孟殊時彷彿是我命中剋星。&rdo;
&ldo;楚霸雖雄,敗於烏江自刎;漢王雖弱,竟有萬裡江山。天有不測風雲,世間至理即是無常。&rdo;周望舒伸手,幫白馬揩掉面頰上的淚水,他從懷中取出一個油布包,慢慢開啟,原來是一碗色澤金黃的、氣味香甜的飴糖,&ldo;吃點糖?&rdo;
白馬最怕別人哄自己,周望舒的手一觸到他的臉,他就止不住鼻尖發酸。待他見到周望舒用盡全力,卻只想到這麼一個快十年不變的、笨拙的方法來哄自己,便再忍不住,崩潰大哭:&ldo;岑非魚一定還活著!&rdo;
周望舒:&ldo;二哥的甲冑、喜服、鎖甲,足以證明那確是他的屍體。我知道,要你接受這件事很難,就像我母親,過了近二十年,都無法接受父親的死訊,但他確確實實是離開了。&rdo;
白馬:&ldo;那屍體明明就不是他!我不接受,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