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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走。&rdo;他說罷,啐了口帶血的唾沫,推開站在一旁等待的馮掌事,獨自朝溫泉池子走去,將身體反覆擦洗乾淨。
馮掌事不放心,偷偷靠在牆邊等他,見白馬即便是一人獨處,也不掉一滴眼淚,不禁搖頭嘆息,繼而默默跟在身後,將他送回廂房。
此時此刻,白馬面色潮紅地躺在被窩裡,大臂上的傷口滲出些許鮮血。
他隨手一抹,卻觸到了另一條疤。
那是十一歲那年留下的。那時候,他抱著周望舒跑進山洞裡躲避追殺,被一刀割破了手臂。他不動不哭,就這樣捱了過去,一道傷疤換來兩個人的命。
&ldo;一切都會好的&rdo;,白馬如此反覆地安慰自己,終於忍著疼痛睡了過去。
然而,半夢半醒間,他仍舊止不住地痙攣。他似乎聽見了一道熟悉的笛聲,便在夢裡苦笑了一下,從眼角落下一顆淚來。
他知道,今天桓鬱能放過自己,全賴周望舒派人圍在門外威嚇。他知道自己不該怨天尤人,更不該奢望他人相救,周望舒派人前來,或許會被擾亂計劃,此舉已是仁至義盡。
可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會在心底裡想,周望舒就在青山樓中,他一直在看著這荒誕的一幕,可是始終沒有出面救自己。這是為什麼?
這是為什麼?因為不值得罷。
白馬有些恨,不是恨周望舒,而是恨自己太弱小。今日所受恥辱,他一定要讓桓鬱拿命償還。
第56章 挑釁
白馬一覺睡到晌午,雖然渾身都不自在,但他仍舊面不改色地起床穿衣。盥洗過後,他正奇怪今日起遲卻不見老馮來催,便聽見一陣敲門聲。馮掌事遣人送來一些吃食,並告訴他今日可以休息。
東西涼颼颼的,像是殘羹剩菜,想也知道,沒有人會特意為他留下什麼。除了岑非魚。
白馬緊閉門窗,趴在地上撈了半天,終於把那對藏在床底下的雲上天取了出來。&ldo;這是我的刀&rdo;,他如是想著,細細地觀察起這對寶刀。雙刀形制古樸,刀身線條流暢,每把刀共四處彎曲。除此而外,用於鑄刀的材質也相當特殊,彎刀只要出鞘,便會散發出若有實質的寒氣。
碧眼雙刀客阿九,在塞外名頭響亮,他自身本算不上什麼絕世高手,只是有幸拜在天山派掌門座下,練成了一手好刀法。這刀法不知何名,在白馬看來倒並不難,招式技巧全在一個&ldo;變&rdo;字,招法靈動,虛招多用以疲敵、惑敵、攻心,實招則招招斃命,適合用來以弱克強,尤其能夠彌補阿九矮小瘦弱的缺點。
不知為何,白馬總記得阿九那雙湖藍色的眼睛。他見過阿九一次,只一次便記住了阿九用過的所有招式。當時,周望舒勸白馬不要學這功夫,但白馬沒有聽。三年來,他反覆練習那幾式殘招,現已打得有模有樣。
他起先小心翼翼,生怕把&ldo;豆腐做得&rdo;刀弄壞。然而,因為心裡憤懣,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過不多時便忘乎所以。只見刀光滿室,如狂風卷雪,刀身似有一股霜白色的真氣在流轉。
白馬覺得痛快極了。誰知練到後來,他的內息漸漸混亂,手腳都隱隱有些不受控制的趨勢。他猜想這是因為自己雜念過多,只怕將要走火入魔,便運起內勁,準備強行收刀。
白馬勉強收勢,刀身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只聽&ldo;倏&rdo;的一聲,一道白色的寒芒破刀而出,被甩在東面的窗扉上。
彼時他尚不知道,此乃劍氣。
咔‐‐!
窗戶的一角瞬間被切下,木塊向外飛落。白馬連忙收刀入鞘,跑過去扒在窗框上向外看,心道萬不要傷到客人。
&ldo;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