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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掰苞谷季節。家家閉門,戶戶落鎖,街無閒人。土路上跑著拉苞谷棒子和苞谷稈的四輪拖拉機,曬場上或堆或攤著苞谷棒子。
柳俊被仙枝喊到場裡剝苞谷棒子皮,到小晌午,起身要回家做飯,不小心踩到了一個苞谷棒子上,滑倒摔骨折了,坐地上,起不來!這時候,仙枝坐在裝著苞谷棒子的車斗上,春暉開著車頭,兩口子從地裡回到了場裡,見狀,問娘咋嘞。娘說了。春潮慌忙卸了苞谷棒子,把娘抱車上,搖開了拖拉機,喊仙枝上車扶著娘。仙枝知他要進城給娘治腿,便責怪道:“娘是咱和二哥家養活的!咱去給娘治腿,不給二哥言語一聲,將來咋兌錢呀?”春暉想想,便小跑往春潮家去了!仙枝責怪娘,道:“幹不多活,出恁大的事!還不如不讓你幹哩!”柳俊勾著頭,嘆一聲,愧疚地說:“我真無用!”
春暉小跑到春潮家,給春潮說了。春潮說:“你二嫂到她孃家掰苞谷去了!我一個人幹活、脫不開身,你先去給咱娘看腿、先把錢墊上!咱等回來再算帳!”春暉就答應了。
春暉回去給仙枝說了。仙枝沒吭聲,就坐車上,扶著娘;春暉開著車,就去到了縣醫院。醫生給娘打了石膏板。兩口子花了一千多塊錢。仙枝又扶著娘、春暉又開著車,回來了。春暉想:娘做不成飯了,二嫂沒在家,得先把娘拉到自家養活著!他給仙枝一說,仙枝想著是暫時養活幾天,也就沒吭聲。春暉便把娘拉到了自己家住下了。仙枝每天做些粗茶淡飯讓娘吃!
春光聽說後,掂兜雞蛋去看娘。那雞蛋卻都被仙枝每天煮兩個吃了。
收罷秋,春暉打算把娘送回去、和二哥家輪流著給娘送飯吃。這日,他用架子車把娘拉到那小屋門口,卻見門被土坯壘住了,進院想問春潮是咋回事,卻見堂屋門鎖著,怔會兒,只得又把娘拉回家了。
喝了湯,春暉去到春潮家,問春潮咋把門壘住了。未等春潮開口,肖環說:“娘是給你幹活摔骨折的,該住你家養活著!”春暉說:“那你也不能把咱孃的屋門壘住呀?”春潮說:“那是我的屋!我想咋壘就咋壘!”春暉氣著說:“咋是你的屋呀?當初分家時你許得好好的,讓咱大咱娘——”肖環知他說的是啥意思,又知分家文書上沒寫那些事,便打斷他的話,說:“恁哥當初根本就沒有說那話!分家文書上也沒寫那些事!”春暉氣著說:“雖然文書上沒寫那些事,但有好些人證著哩!”肖環說:“口說無憑!”春暉見他倆口子耍賴,一時也無法,只得氣呼呼地回家了!
春暉回家給仙枝說了情況。仙枝想想,說:“你找九爺去!”春暉便去給九爺說了情況,要他主持公道。九爺去找春潮,問他為啥說話不算數。春潮死咬著他當初沒說那話。九爺要打他!他跑了!九爺讓春暉找他娘去法院告春潮,說他作證。誰知柳俊和根旺一樣,也怕告了兒子坐牢,不願去告。春暉知纏不住春潮,只得讓娘住在他家養活著!
那仙枝是個好吃懶做的人,自己還懶得做飯吃呢,如何會做好飯菜讓娘吃?她每天給娘些剩飯硬饃吃。娘牙口不好,只是喝兩口剩飯,嚼幾口乾饃,勉強餓不死。春暉雖是孝子,但是個外頭人,不能守在家裡做好飯讓娘吃,因此也就任由仙枝那樣了!
春光時常去看娘,見娘骨瘦如柴,很是心疼,便時常買些肉包子讓娘吃。偏有一次娘吃多了,因老了,把不住屎尿,便拉褲子裡一點屎,脫了褲子讓仙枝洗。仙枝一是怕贓,二是為了出春潮兩口子不養活孃的氣,便掂著褲子去到了春潮家,把褲子往地上一扔,氣著說:“該你洗哩!”恰巧,肖環孃家娘來走閨女家。那肖環怕說不洗被娘奚落不孝順老人,便翹著舌說:“我正想去看看娘有啥東西要洗哩!你就正好掂來嘞!”仙枝也不吭聲,一蹶一蹶地走了!
肖環洗了褲子,等晾乾後,送給了娘,問娘咋會把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