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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美國的忘年之戀/
我行走在夜的海上,跟隨著張愛玲一路顛簸漂流。這是我的靈魂第幾次陪她漂洋過海?
……
這一次的海航,又會給她的人生帶來什麼樣的轉變?
第十六章綠衣的母親/
我的靈魂遊走在紐約的上空,看到那個天堂和地獄並在的人間。有人說:愛一個人,就送他去紐約;恨一個人,就送他去紐約——愛玲來到了紐約,這是她的地獄,還是天堂?
第十七章臺港行/
我的靈魂無比欣喜地看著張愛玲在闊別國土六年後,又再次飛來中華大地——雖然她是第一次來臺灣,可這畢竟是中國人的地方,她的雙腳重新踏上中國的土地,觸目都是黃面板黑頭髮的同族同宗。我的靈魂聽到她激動地脫口而出:“真像是在夢中。”
第十八章永失我愛/
書寫到這裡的時候,我的靈魂感到疲憊了,很想隨著身體一起放個假。那麼巧,雜誌社有個會議在蘭州召開,會後,老闆忽發慈悲,給我們一星期假去敦煌旅遊……只有在人群中逼擠到窒息之後,才會瞭解到孤獨是多麼可貴的一件事。
這一刻,我再次想起張愛玲。我無比理解她。
她對於擁擠的承受能力顯然比我更低十倍,而對於孤獨的需求空間則比我更大百倍。是以她在她的最後時間裡選擇了一種自閉的生存方式,與世隔絕。
第十九章夢裡不知身是客/
張愛玲說過,每個男人一生中都至少有過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紅玫瑰,一個是白玫瑰。
而其實,每個女人一生中,也都至少有過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的毒,一個是解毒的藥。
如今她的兩個男人都死了,留下空空的藥瓶。她拿它來盛滿孤寂、煩鬱、厭世棄俗,最後裝進她自己,蓋上瓶蓋,與世隔絕。
第二十章永遠的海上花/
我的靈魂隨著張愛玲遷徙流連,如同海上泡沫隨波逐流。安徒生說,人死後會擁有靈魂,而海的女兒雖然千秋萬歲,但當她們死後,便只有化作泡沫,終生漂流。
第一章 夜半無人私語時(1)
第一章
夜半無人私語時
1
我在霧裡行走,追逐著張愛玲的腳步;我的靈魂行走在天上,行走在20世紀20年代的上海;我撥開迷霧,從天空俯視那庭院,聞到幽微的花香,聽見一個女孩子清泠的讀書聲。
這是1928年的上海,小小的張愛玲,那時還叫做張煐,拉著弟弟的手,坐在院子的花樹下讀書——我願意它是桃花,因為那個形容她是“民國世界的臨水照花人”的胡蘭成說過“桃花難畫,因要畫得它靜”;至於書麼,或許便是《紅樓夢》罷,那是她反反覆覆讀了一輩子的書,她說過第一次讀時才八歲。
他們抱著母親從英國寄來的玩具,男孩子還戴著舶來品的草帽,兩個孩子,一個八歲,一個七歲,在一樹桃花下揚起純真童稚的臉,宛如天使。
我心動地聆聽。
——如果上帝在這個時候的天空經過,大概也會駐足傾聽。
她沒有弟弟美,神情也略顯呆滯,沒有弟弟那種討巧的乖恬。可是她的聲音抑揚頓挫,有著對文字天生的感知力與領悟力,滲透了靈性。
弟弟張子靜多少有些不專心,是在惦記保姆張幹為他預備了什麼樣的晚飯,也是在想媽媽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他已經想不起母親的模樣,甚至想不起“母親”這個詞所代表的具體含義——但總歸是一個好詞,是一件好事,不然不會一大家子人這樣興頭頭地回到上海來,接駕一樣地等待母親的歸國。
連下人們都較從前勤快些,因為知道她們的女主人就要回來,小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