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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天時,施佳珩左眼跳個不停,像是有什麼災禍要發生,到了晚上果然應驗。
施佳珩再一次敲響楚雲汐家門時,滿以為她會歡歡喜喜地開門迎客,然而他與意外的不期而遇總是那麼觸目驚心。院子裡的燭火透過門縫飄到他的手指上,血紅血紅的。久不有人應聲,他心叫不好,便施展輕功藉由院牆外面的石頭翻牆而入。
他衝進主屋,卻見楚雲汐半個身子懸在床外,雙手揪著領口,口中發出難以承受的痛吟。他抱住她的上半身防止她從床上墜落,她仰躺在他懷中,雙目迷離,臉頰如燃燒的火焰,雙唇張開時齒頰中竄出一股股醉人的異香。
他將她放倒在床,摸摸她的額頭,燙如爆碳,他縮回手,跌腳道:“哎呀,是我疏忽了,沒料到傷風著寒的病症會惡化得嚴重至此。”他轉身道,“我去請大夫。”
“別。”殘留的一點理智迫使她拉住了他:“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這兒,會曝露的。”
施佳珩權衡一番,嘆道:“看來只得去請她了。”
“雲汐,雲汐……”聲音似從九天之外傳來,飄渺如風。一張如桃花般燦爛的笑臉浮於上方,笑意難掩悲傷,眼中隱含淚水。
楚雲汐艱澀啟口道:“月沅,你……好啊。”酸楚的味道如打翻的醋甕,彌散在兩人之間。
兩人久別重逢,林月沅悲喜交加,喉嚨被萬語千言所堵。半響,竟爆出一句似怒非怒的粗口:“好!好!好!好個屁呀。你都這樣了,還管我好不好?”
楚雲汐被她責怪雖苦尤甜,苦笑道:“害你擔心了。”
林月沅眉頭一擰,嗔怪道:“你也知道我會擔心啊,你這麼不聲不響的不辭而別,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個月整日價提心吊膽,食不安,寢不眠。我被困在宮裡又出不去,心裡跟火上烤、油裡煎似的。”
“你也是”林月沅氣鼓鼓當胸推了施佳珩一把道:“你既已知道雲汐在此為什麼不通知我,你安的什麼心?”
施佳珩一臉無辜的攤手辯解道:“你不要病急亂投醫,冤殺好人,好不好?你住在語鴦宮,我在元新宮當值。若不是今日我去代語鴦宮韓將軍的班,我連你住在哪兒都不曉得。”
她得理不饒人地瞪著他,眼神能放出利劍:“那你沒把雲汐照顧好,怎麼說。”
施佳珩自知理虧,舉手投降道:“好好,我錯了。林二小姐,你搭了這半日的脈了,可瞧出些端倪了。”
她握住楚雲汐的手,正色道:“恩,雲汐,你是中毒了。”
“中毒?”施佳珩失口驚叫道。
林月沅點頭道:“是的,好在今個是頭一遭發作,不甚嚴重。要是再拖上幾日就難說了。”話行至此,她神色間頗有難色,“解毒暫時有些為難。倒不是解藥難配,只是這毒發作的症狀與好些毒類似,我一時間著實判斷不出究竟,大約是花草一類的東西。如果我能看上一眼,定能辨認的出。”
施佳珩頻頻點頭,問道:“雲汐,你可記得最近吃過或喝過類似的東西?”
“或者是接觸過花粉。秋冬天花草不多,你應該能記得,你好好想想。”林月沅補充道。
楚雲汐閉目回憶,忽然歪頭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你們在宮中可曾聽說,綺羅殿裡的謝昭容這幾日身子可好?”
林月沅搖頭不知。施佳珩驚奇道:“你能掐會算嗎?謝昭容近來身體不適,連帶著她跟前的人都病倒了,傳是染了時疫。她是近來皇上最寵愛的妃嬪,整個太醫院都驚動了。此事鬧的元新宮裡人盡皆知,後宮也不甚安寧。”
楚雲汐心中雲開霧散,如明鏡高懸。她擺手招施佳珩過來,幾乎未經考慮,便親切地喚道:“佳珩,你進西邊書房,正對小門,從左往右數的第三個架子,從上至下的第四格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