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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次次的,週而復始的折磨我,然後再滿懷慈悲的幫我處理好所有的事?
真的,就有這麼恨嗎?
可為什麼,每一件事,每一件事,都能讓我想起從前的美好——
那時候的我,剪著極短的頭髮,卻染成了亞麻色,在陽光底下分外的耀眼,穿著件誇張的大T恤,上面印著揹著吉他的搖滾歌手,哦,還嚼著口香糖,穿著有零碎破洞的牛仔褲,及一雙人字拖鞋,好像不這樣不足以表明自己的存在一樣。
“宗晨,我來不及完成了,你幫我寫作業好不好?”
後面的那個少年,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整齊而乾淨的白襯衫,剪裁合體的米色卡其褲,肩上還揹著個厚重的書包。
他會皺著眉頭說:“不行。”
我一本正經抱怨:“可這都怪你啊——老是補課補課,害我連做作業的時間都沒有。”
“這樣吧,我陪著你完成,這樣快點。”
剛開始。
“宗晨,這道題不會。”
“這個……先找規律,然後代公式。”
“這題也不會。”
“唔,設兩個未知數……”
過了幾個小時……
“宗晨,我困了,這麼教下去也來不及,不如你幫我做吧。”
“不行。”他拒絕我的時候,總是扶扶鏡橋,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為什麼不行,不做完會捱罵,一捱罵就更沒積極性了,再說,要不是你拖著我補課,我會沒時間做作業嗎?”
為什麼那時的自己總有說不完的歪理,而且還能歪的這麼理直氣壯。
而每次的結果,都是我趴在桌上一覺睡醒,他在一旁努力奮戰。
時值今日,我依然能記得那些午後。
陽光自窗戶懶懶灑進,空氣裡總是瀰漫著糕點的香味,每次我一去,宗晨的媽媽便會拿出許多好吃的糕點,桂花糕,綠豆糕,糯米糕——我想,也許我只是貪吃。
宗晨就坐在我的對面,額前的黑髮不時掉下,有次我實在看不過去,便趁著他皺眉思索時,偷偷走到他背後,將自己的髮夾別上去,結果——他生氣了。
然後,第二天,他便剪了個很短很短的髮型,雖然也好看,可我還是喜歡原來的,之後我再三保證永不拿髮夾作弄他了,宗晨才留回了原來的髮型。
後來他看穿了我的招數,雖然依舊會幫我趕作業,但事後的每次補課,也多了項任務,他會將作業中一些重要的題抄出來,讓我重新完成。
有時我想,他這樣的耐性,不去當老師真是可惜了。
他的一板一眼,卻讓我那麼著迷,雖然我有著大把大把的時間,雖然我的前後左右都願意給我作業抄,可我就是喜歡看著他,認真的蹙著眉,一題一題仔仔細細的寫。
我的本子上,全部都是他的字跡,看的我喜滋滋的樂。
我總覺得,這樣的宗晨,認真地為我做作業的感覺,很幸福。
幸福到,要將這些記憶抹掉是如此艱難。
收回思緒,我自嘲的笑笑——不能再想了,過去再美好,也是過去的,想起昨晚酣暢淋漓的淚,我默默的將郵件刪除。
宗晨,我再也不願接受你的任何幫助了。
與此同時,他似乎也默契的遵守了些規則,再回到公司上班時,並再沒有見我,反倒是與章源源出雙入對。
章源源的公司在我們隔壁大廈,左右不過十分鐘,每逢宗晨在時,她便會準時出現,中午吃飯時難免碰上,倒也沒什麼尷尬。
她似乎對我懷有敵意,不過這也算正常,反正我看她亦當成一團空氣。只是奇怪,怎麼與男人的糾葛,最後都會發展成兩個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