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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問候之時,父親遞上煙去,三爺說:“中,我這兒正抽著呢。”然後就坐在柳條椅上和奶與父親說話,我立在西邊,他還不時問我,“你在哪兒?在寧夏銀川?”我說,“銀川。”他又問,“看電視上說,叫什麼‘塞外江南’?看那樣還通好著呢?”我說:“叫‘塞上江南’,還可以吧。”他抽了口煙,又說:“咱不管它‘塞上’也好,‘塞外’也好,西北六幾年我去過,我知道。”他剛要講他六幾年的事,我插了一句:“寧夏有五寶。”他續了父親遞上的煙,說道:“咱不管它寶不寶。咱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嫂,你說我這兒還不中啊?”奶笑著說:“可以了,有一大家子人,還領著工資。”隨後奶就問他那幾個閨女的情況,我看著煙氣纏繞的那張臉,臉皮結實而黝黑,愈發像顆碩大的核桃。
這時,奶就逗他:“你好說媒,看有沒有合適的,給俺義兒說一個唄?”三爺就透過眼前的香菸看定我,“正說呢,初一和他爸上我那兒時,我不在家,他三奶說他回來了。我這兒剛好有一家,正要給洪義說說呢。”父親便說:“為了婚姻事,紅娘跑斷腸。”父親說的是一句戲文。大家都笑了,奶說:“你三爺可是個熱心人,認識人又多。前幾年你不在時,他給你說了三四個。”“五個。”三爺糾正說,並伸出了五個指頭。我討好似的笑笑,忙從父親手中拿煙敬他,他忙擺手:“中,還有呢。”就在這時,父親說:“我這兒也有五個,還有三張相片。”奶對三爺解釋說:“他玉蘭嬸還有他五嬸,聽說洪義今年要來,提前給說了幾個。”三爺說:“咱不管人家,我這個,嫂,你也知道。”三爺停頓了一下,奶就問:“誰家呀?”三爺又接著說:“你不知麼?就是佘鎮南街住的石守齋呀。”奶又問:“哪個石守齋呀?”“你不知道?當過副鎮長,找的南街的玉妮兒。”“噢,我知道了,玉妮兒。”奶恍然大悟,但隨後又說:“他家不是有那個事兒?”三爺不屑地說:“那怕啥?這是又一代人。”我見他似乎想尋煙,忙遞上了一支,他又續上說,“那都老早的事了,咱現在說的是下一代。”
這下我也聽明白了,我聽說過那個家庭的那件事,那是一件*的事。我十年前回老家讀書的時候,我們班一個老留級生,有次領我到那戶人家的前面的堰岡上玩,看見那院中有幾個小孩在玩,就對我做了一種摟抱的姿勢。當時我只感到那家大人像是有男女之間的事情發生,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那同學也不說,還故作一種詭秘的狀態。我的心當時就驚了,趕緊叫他離開那裡。後來知道了,覺得也沒什麼。再後來有幾年上了初中,經常從那家的東牆外經過,反覺得這家院落有桃花般的新鮮感。只是那家的圍牆後來高了,再也看不見其中的人。現在三爺說的,莫非就是這家麼?那麼當年的那群小孩子中,就有後來的這位姑娘?我這會覺得這真是神來之筆,而我的腦際也幻化出了一片柴扉的院落,其中稀疏的林木間有幾盤盛開的桃花。這真有幾分曠世的感覺,我有些心儀我幻化出的境界了。
第五節
第五節
三爺仍在對我的祖母說:“嫂,你不記得了?前年我還對你和我哥說過他家的大妮兒?當時你們就說洪義要來,結果沒來。後來人家找了個鎮上的文書,去年結罷婚了。上半個月我去他家,聽說他那女婿調到鎮聯中當老師了。”奶和爸都聽著,這時三爺忽然說:“有水麼?剛陪了三妮那一班人喝了點酒,這會兒覺得口渴了。”奶忙說:“快給你三爺倒茶。”我也忙說:“噢,忘倒茶了。”三爺看著我沏茶,仍舊說:“現在咱說的是他二閨女。還在縣中上學,人二十一了,屬鼠的。這二妮人比大妮還好。恁洪義今年有多大了?有二十五六了吧?”父親馬上插話說:“嗯,快二十六了。”然後笑著看了奶一眼,奶說:“年齡差點沒有啥,可你剛才說她還上著學?”三爺趕忙解釋說,“上補習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