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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聽了你白日裡於集市中唱的那首曲。這是我幾十年來聽過的最好的《哀江南》。&rdo;
稻糙堆裡的男人依舊保持著睡姿，一動不動。
&ldo;我知你痛恨倭人，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rdo;那個聲音透著些微清冷，&ldo;只需你坐鎮一方，替我守一封信函，然後把信函交給來尋它的人。你做完這一切後，其餘後續自有其他人來完成。你若答應，這件東西便是你的了。&rdo;
說罷，把一個方形的包裹拋到了稻糙上。
稻糙上的男人動了動，坐起身來。他開啟包裹，不由一愣。
方形紙盒內，赫然是一個帶血的頭顱。亞洲人的面孔，卻顯然不是中國人。
那人死前顯然經歷了極端的痛苦，死不瞑目。
&ldo;我把信函交給來尋它的人後，後續會是什麼？&rdo;他問。
來人的聲音透著淡淡的笑意：&ldo;他們都會死。不過這些人俱死有餘辜，就像他。&rdo;那人指了指紙盒中的頭顱。
他沉默了半晌，說：&ldo;好。我答應你。&rdo;
那人輕輕笑了：&ldo;那麼，告訴我你的名字。&rdo;
&ldo;方蹇。&rdo;他一字一句道，&ldo;方寸之地的方，&l;駕蹇驢而無策兮&r;的&l;蹇&r;。&rdo;
第26章 插pter16 番外&iddot;哀江南（下）
自方蹇入主後，月明樓一躍成為了南京城聲色第一樓。
而他手上間接沾染的人命也越來越多。
有些人確實該死，有些人卻是政治的犧牲品。
夜闌人靜時，他也惶恐不知所措。時常夜半驚醒，直至經年後漸漸麻木。
北平辜尨來月明樓時，方蹇已靜如止水的心再度惴惴起來。
難道這次那些人要辜尨的命？
他聽聞過那位辜先生的大名，是個人物，既有竹子的風骨，又有墨梅的清冷。
這樣一個人，可惜了。
誰知，辜尨一進樓卻要求：找月明樓裡唱功曲藝最好的人來。
方蹇聽到小生的匯報，愣了愣，隨即讓唱功最好的雲月去摘星閣接待。
誰料雲月很快便被轟了出來。
小生囁囁嚅嚅地道出辜尨的原話‐‐
&ldo;唱得太差勁。&rdo;
方蹇啞然失笑，整了整衣袍道：&ldo;請辜先生移步三樓西廂，就說明月想邀先生一敘。&rdo;
小生呆了呆，竟沒了反應。
方蹇坐在梳妝檯前，執起一支眉筆：&ldo;許久不上戲妝，倒生疏了。&rdo;
小生一愣，連忙起身，往摘星樓傳話去了。
若要一般顯貴從摘星閣移駕三樓下等廂，定然少不了推拒和抱怨。
誰料辜尨二話不說，拿起大衣便來了三樓西廂。
三樓西廂內，方蹇著寬袖長襦，眉目婉轉，指尖便是一曲風花雪月。
臺下辜尨聽得認真，彷彿對著的是最重大的會議談判。
曲畢，方蹇問：&ldo;辜先生覺得這曲可還入耳？&rdo;
辜尨點點頭：&ldo;比先前聽的要好上許多。&rdo;
這便是所有的評價？方蹇有些失望。於是他又問：&ldo;先生可喜歡戲曲？&rdo;
辜尨想也不想便答：&ldo;不喜歡。&rdo;
方蹇啞然，不喜歡還擲重金來月明樓。真是怪人。
&ldo;那先生又為何來月明樓呢？&rdo;方蹇終究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