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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胡大當家是要砸窯嗎(春典:打劫),我們虎威寨的規矩可也不好壞得&rdo;
&ldo;哦?&rdo;胡二刀的菸鬥冒出股股濃煙,將他的臉掩住一半:&ldo;虎威寨是何規矩啊?&rdo;
陸凌轉頭指了指船身上插著的一面旗:
&ldo;初來窄到,就是為了跟您碰個門面,我們虎威山立下的規矩&rdo;陸凌左右扭動了幾下脖子,狠狠的盯著胡二刀的眼睛,又朝前走了一步,方才一字一句的說道:&ldo;這殿家的貨,誰都碰不得!&rdo;
胡二刀聽陸凌說完,低頭嗤笑一聲:&ldo;後生可畏,陸大當家好大口氣,從前霍九環,也不敢同我這般講話的&rdo;
&ldo;所以他讓我給宰了&rdo;陸凌邪魅的一笑,隨即說道:&ldo;胡大當家,咱別在這浪費時間了,您劃個道&rdo;
胡二刀將手放在口中吹了一聲口哨,山巒中星星點點的火把盡數晃動起來,猶如星斗一般數之不盡。
胡二刀又抽了兩口菸袋,方才輕輕一笑,沙啞著聲音問道:&ldo;陸大當家,如何讓我劃道啊?&rdo;
然而陸凌睥睨四周,對這無數橙黃色的燈火仿若無睹,也笑了一聲說道:&ldo;您這麼大的家業我們幾個人肯定是走不出去,這我心裡還有數,但我們死了,無非就落下這一船的貨,可這貨進了誰的手裡我可不敢保證&rdo;
陸凌說著朝無數火把的山頭望去&ldo;流水的當家,鐵打的寨頭,胡大當家,你這一山頭的人我是沒辦法,但殺你一個……&rdo;陸凌說著又超前走了半步,已站在船頭邊緣,半個腳尖已經懸空在船外,船底濺起的水花激打在陸凌鞋底:&ldo;我陸凌敢保證,這貨絕對留不到你手裡&rdo;
胡二刀望著陸凌的眼睛,這漆黑無底的深淵彷彿冒著層層業火,陰森可怖,恍若來自陰間。
胡二刀知道,陸凌是拼了命要護殿家的貨船,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胡二刀為了一船貨物喪了命,實在太不值得了。
胡二刀半晌沒說話,心裡正在盤算著,誰知陸凌卻突然開了口:
&ldo;我看胡大當家做不了主,不如我幫您下決心吧,老規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咱們快點結束,我在黃泉路口等您打橋牌呢!&rdo;
陸凌話音剛落一鞭子便揚聲落地,周身抽起的水氣灰塵如霧般飛揚,仿若驚雷炸響,隨飄散在空氣中的煙霧一起迴蕩在山谷間。
所有人緊閉呼吸,連胡二刀的臉都漸漸僵硬起來,然而陸凌臉上卻依舊掛著三分笑,只在旁人都看不見的身後,將握著殿子期衣袖的手緩緩攥緊。
&ldo;啪!&rdo;第二鞭,如抽在每個人身上的一般,響天凍地的鞭聲震的所有人周身一顫。
第二鞭的回聲剛剛漸散,陸凌便又緩緩將鞭子舉過頭頂,第三鞭在準備落下之前,胡二刀突然抬手,對身後的人說了一個字:&ldo;撤&rdo;
輕輕放下鞭子,陸凌背著手站在船頭,好整以暇的說道:&ldo;多謝胡大當家通融,往後漕幫若需要我虎威山出面,定萬死不辭&rdo;
胡二刀整了整肩上的簑衣,將菸袋鍋遞給身後的人,沙啞著笑了幾聲,方才又重複道&ldo;真是後生可畏啊&rdo;
船頭交錯,殿家的貨船緩緩而行,陸凌始終站在船頭,與胡二刀擦肩而過時才輕輕點頭示意。
貨船行出去許久,船上未有一人出過聲,寂靜的深夜,只有水聲格外清晰,似拍打在每一個人心頭。直至船行至甚遠,陸凌看見遠處山巒間最後一盞火光熄滅時,才徐徐開了口&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