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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剪?”
紅憐雪驚疑不定地仰視支狩真,大晉飛鏡湖的靈犀齋是女冠道門,怎會收一個男人為弟子?
從天窗投下的月色照在少年臉上,光影斑駁交錯,一部分明亮如水,一部分隱沒在窗格子的陰影裡,尤顯神秘深邃。
“似是而非罷了。”支狩真隨口應道,這一劍正是他受了瑤霞的靈犀剪啟發,自創出來的劍招。雖然威力遠遠不及,行氣路線更不相同,但已得了靈犀剪“心有靈犀翼雙飛”的幾分神韻。
“你到底是誰?來宰羊集做什麼?為什麼纏上胖虎?”紅憐雪對壓在頸上的匕首視而不見,連連喝問,聲色俱厲。
“無論雪姐信不信,我只想盡快遠離這一帶。”
“這簡單,老孃立馬安排你滾蛋!”
“但不是現在。”支狩真微微搖頭,張無咎遲早會追上自己,與其亡命逃竄,朝不保夕,不如利用一下藏龍臥虎的宰羊集,解決這個心腹大患。
“臭小子,你自己又說盡快!”紅憐雪鳳眼圓睜,這小賊說話雲裡霧裡,拖泥帶水,沒一句痛快的。行事又陰險老辣,她一身神通尚來不及發揮,就被偷襲得手,真是八十歲老孃倒繃孩兒!
“雪姐,能否鬆開你的袖帶?”支狩真將匕首稍稍移開些,“我要是對你有惡意,早就下手了。”
“小賊子,你要是殺了我,出得了這宰羊集麼?”紅憐雪怒笑一聲,袖帶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報復般地驟然收緊。
“能在宰羊集最繁華的刀頭街上做這一行,雪姐背後肯定有大靠山,想收拾在下自是不難。”支狩真腰背被勒,禁不住上身前俯,壓得紅憐雪隆峰變形,白生生的乳肉幾乎要擠出紅肚兜。
“兔崽子,你做什麼?”紅憐雪眼角生煞,臉上掠過一抹嬌豔的紅暈。她雖是開勾欄院的,自己卻守身如玉,要不怎對得起堅守漠荒,帶領族人艱難求生的未婚夫婿?
“我做了什麼?”支狩真微微一愕,忽覺胸膛所觸之處飽滿彈力,顫顫巍巍,隨即醒悟過來,眼前恍惚閃過那些春宮圖冊的旖旎畫面。
“看個屁啊,再看把你這小賊的眼珠子挖出來!”紅憐雪胸脯急促起伏,貼緊少年的胸膛一擠一鬆,更添香豔春光。
支狩真臉上露出古怪表情:“你不把我鬆開,又是想做什麼?”
“滾吧!”紅憐雪粉面一紅,袖帶軟軟垂落。支狩真抽身後彈,直退牆根,一腳勾住房門,微開一線,口中道:“雪姐,現在你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吧?”
“談你老孃!”紅憐雪氣不打一處來,十指鏗鏘勾動,宛如撥絃,一把緋紅色的琵琶虛影浮出身後,正是武道法相!
“我娘很早就死了。”支狩真神色淡然,匕尖斜指對方,掌心劍種躍動。
初次成形的三殺種機劍炁透體而出,貫穿匕身,在匕尖吐出一寸無形無色的鋒芒。
一股犀利無匹的殺機呼之欲出,如獄如淵,幽深無盡。紅憐雪只覺心悸神搖,肌膚毛孔生寒,宛如被一頭高高在上的絕世兇獸俯視,陷入無法呼吸的絕望中。
“雪姐,你我若在此大動干戈,怕會兩敗俱傷,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你也不希望自己敦煌的身份曝光吧?”支狩真目視紅憐雪,劍炁凝而不發。
紅憐雪臉色數變,一時難以決斷。
支狩真目光一閃,從懷裡摸出言樹葉,隨手丟給紅憐雪:“這是千年言樹之葉,可謂萬金難求。雪姐,你隱居於此,想必很需要用錢。這片言樹葉便是我的一點誠意,權當在此暫住的費用好了。你放心,我不會逗留很久。”
紅憐雪瞅了一眼飄落腳下的暗紅色樹葉,暗暗吃了一驚。千年言樹葉何等珍稀,對方說送就送,難不成出身世家豪門?否則又怎會通曉道門真傳的靈犀剪?她心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