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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方大夫,這是……”
“白姑娘且寬心,為使面具更加貼合,殿下此時要受些苦的。”
“次次都這樣嗎?”
“正是。”
足足過了一刻鐘,面具才把蟲子全拍死了,覆蓋那張仙人面容,老老實實地當一張天衣無縫的臉。顧宴這才鬆弛下來,然後繼續從瓷瓶堆裡挑揀,先拿起一個瓷瓶滴眼睛,再拿起一個瓷瓶一口喝了。
“還不知殿下這罪得遭到何時。”方知恆長嘆一口氣,轉頭看向白芷,猶豫片刻拱手揖道,“白姑娘,如有冒犯還請莫要見怪,容我一問,你真的信殿下……信景王之亂是一場瞞神弄鬼的陰謀詭計嗎?”
白芷:“為什麼這麼問?”
“自古成者王敗者寇,景王既已被害,史書便由人隨意書寫。現今世人,只有十三州的少數百姓深信景王是遭人暗害,恕我直言,白姑娘因何斷定……”
顧宴開口打斷了方知恆:“起初是白姑娘知道了我的身份才有所猜測,而後是我向白姑娘說清景王之亂內有冤情。”
“白姑娘冰雪聰明,真的信了殿下一面之辭?難不成你從沒想過,若史書上說的是真,又該如何自處,白姑娘甘願留在這龍潭虎穴,僅僅是為了殿下所承諾的一千兩銀子?難道就沒有……”
“知恆!”
白芷擺擺手:“說破無毒,你讓他說完。”
方知恆咬緊了牙關接下去:“……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心思嗎?”
“大可說得更清楚些,你是在擔心我會不會心懷歹意,要背後捅你家殿下一刀吧。”白芷往椅背上一靠,翹起二郎腿,嗤笑道,“多新鮮啊,我哪有那本事,我還怕被你家殿下滅口呢。”
這話顯然不能說服方知恆,他的眉頭仍皺得死緊。
白芷斂了笑容,正色道:“我可不是甘願留在這,是被你家殿下綁在這的。景王之亂的實情眾說紛紜,我確實沒法偏聽哪方,左右我跑也跑不了,看你家殿下不像壞人,才賭一把他說的全是真的,這理由夠充分嗎?”
屋外突然傳來了叩門聲:“小姐,你在嗎,二夫人派人來傳話,說是叫你即刻去老夫人那問安呢。”
白芷臉拉得老長,微攏了攏衣裳,就大步流星出門去了。
門嘭地一聲關上,把屋裡倆人結結實實地震了一下。
方知恆揉了揉耳朵:“白姑娘好像是惱了。”
“她一直拿自己當砧板上的魚,許是沒想過也能有被忌憚的一天。我對她沒有和盤托出,不過就算是知道了實情,她也只會想著跑得越遠越好,不會反手害我來換什麼大富貴,她志不在此。”顧宴喝完藥,嗓音又回到了那不起眼的書生調調,平靜道,“知恆,心有疑慮該先問過我,你唐突了。”
方知恆拱手道:“是,殿下。不過人不可盡信,依我看來,還是該叫長風多上心,盯緊白姑娘。”
“好,我會叮囑長風,知恆,此後就不要再揣測白姑娘了。”顧宴道,“說正題,河陽穀現今如何了?”
一提起這事,方知恆整個人就成了遭霜的茄子:“殿下,傅堯傳信,河陽穀已整裝出發了,不過馬車拖累腳程,得走八九日才會到京城。”他從衣袖內掏出一張信紙遞給顧宴,“根據傅堯所說,這次是傾巢出動,武器帶得十分齊全。殿下,河陽穀都是土匪出身,屆時不光求財,還保不準會殺人害命,你得早做準備,以免災禍啊。”
“讓傅堯盯住河陽穀的行蹤,一是及時報信,二是不要讓他們惹出亂子來,皇帝已經看到了北狄邊境有蹊蹺,到侯府之前可別讓他們先被官兵抓了。”顧宴冷笑道,“我在邊境牽了一年多的線,皇帝的眼睛才堪堪盯到這,一國之君,說出去簡直令人恥笑。”
“殿下,七皇子令你查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