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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比往常出現得要快,直接就從窗戶那竄進了屋子裡,他直愣愣地盯了一會仙人再盯一會白芷,難得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長風,往後諸事都不必再瞞白姑娘。還有,叫知恆拿新的面具過來。”
“……是,殿下。”
這回白芷徹底明白了,這就是如假包換的楚雲川!
她扯過凳子坐在床前:“這是弄哪出?”
楚雲川彎起眉眼:“這可奇怪了,你不記得你昨晚上說什麼了?”
“昨晚上?”白芷敲了敲腦殼細細回想,昨晚上她和喬婉婉一起喝酒,然後喝多了,再然後好像是……好像誰把她帶回屋了……
他孃的,再往後就是今早上這一出了!中間的事半點也不記得!
酒極則亂,老祖宗誠不我欺啊。
“昨晚上你問我景王是不是冤枉的,問我想如何報仇。”楚雲川一字一句說得清晰,眼中含笑,“你竟然能猜到我是景王的後人。”
好傢伙,這點牌算是被自己禍禍出去了!白芷身上被還未散盡的酒勁兒纏得軟綿綿,聽得實在是有氣無力,又有點想笑。她細看了看楚雲川的神情,覺得他應該沒有要斬草除根的意思,於是乾脆松下勁兒來,破罐破摔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麼能猜到,我是在亂燕紀裡看到了你的名字。”
楚雲川一愣:“亂燕紀?有我的名字?”
這驚詫不像是裝出來的,白芷奇怪道:“怎麼,亂燕紀你不是不喜歡才換成白紙的嗎,你沒看過嗎?”
楚雲川垂下眼簾:“亂燕紀顛倒黑白,我只是翻了幾頁,沒有細看。”
白芷:“……也是,但凡你知道名字流在外面,在我看到那個名印時,你不會留我的命。”
“我會,這個名字不會一直藏著掖著,早晚要讓它流到外面。”楚雲川道,“倒是你,怎麼能從一冊白紙中看到我的名字?”
“我看到亂燕紀裡是白紙,覺得其中有蹊蹺,就跑到書肆去看完整的書了。”白芷一點也不隱瞞,“既然都坦誠相見了,就說說吧,景王之亂究竟有什麼實情?亂燕紀是怎麼個顛倒黑白法?”
“你會信我所說嗎?”
“你先說說看。”
楚雲川斟酌了一下詞句,而後沉靜地開口道:“我只能告訴你,景王確實是被冤枉了,至於實情……我不能說。”
“幕後黑手是顧奉嗎?”
“不止。”楚雲川緩緩抬起頭看她,“幕後黑手,還另有其人。”
白芷相當識相地沒再問下去,又開始細瞧楚雲川的臉。這目光有形一般,搞得楚雲川有點不自在,他佯作面色如常,問道:“我臉上有什麼?”
“你這雙眼睛,可真好看啊。”
那是一雙極美的桃花眼,眼中點點寒星,彷彿能攝人魂魄。
楚雲川乾巴巴地咳了幾聲,抖了幾下眼睫:“是隨了我娘。”
“那伯母一定是個大美人。”
“汖州百姓,人人都稱我娘是仙女下凡。”思及往事,楚雲川的語氣輕柔起來,“我娘最愛守藤樹,下令十三州都要種上。守藤花只在十三州才長,四季常開,春夏最盛,年年都是燦金一片。”
“守藤我聽說過,木可入房,葉可入藥,花可入酒,果可入食,全身上下都是寶。”
“景王之亂後,朝廷下令禁種守藤,現在就算是十三州也找不到幾株了。”說到這,楚雲川看了一眼白芷,“守藤花酒入口綿香,不易醉人,只是現在千金難求,若哪天我碰到了,送你兩壇。”
白芷咧起嘴一笑:“不易醉人,那敢情好。”
方知恆提著小藥箱匆匆趕來。他只聽長風草草地交待了一句“殿下把面具撕了”,沒有點前因後果,這一路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