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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蠢了，你暗示過那麼多次，我都沒有發現……&rdo;

感覺到她一如往日的親密碰觸，許擇遙不再團著自己，驚惶地一把勒住她的腰按在胸前，生怕她隨時會離開。

&ldo;別……&rdo;

他急促喘著，聲如蚊蚋。

程璃哽咽地輕輕問：&ldo;別什麼？&rdo;

許擇遙終於抬起臉，素白嘴唇上好幾道滲著血的牙印，眉心擰出深深溝壑，他不敢眨眼睛，定定看著她，&ldo;別說對不起，別不要我。&rdo;

&ldo;程程……&rdo;他汲取到的溫柔只夠維持幾秒冷靜，很快就變得迫切，更加恐慌失去，眼底激出了一層血色，&ldo;你希望我是誰，我就是誰！我現在就把那些東西鎖起來，你當做沒有看見好不好！&rdo;

他的精神懸在危險的線上，隨時都能繃斷，&ldo;我不做許曉，我不是許曉！我是許擇遙，&rdo;他無助又偏執地望著她，&ldo;我是讓你輕鬆的，開心的那個人‐‐&rdo;

&ldo;我不管你是誰！&rdo;程璃大聲打斷，用力按住許擇遙鐵鑄似的雙臂，真想抽以前的自己兩巴掌，&ldo;我不管你是誰……許擇遙也好，許曉也好，或者其他什麼身份都無所謂，我愛的是你這個人！&rdo;

許擇遙沒說完的話全被封住，傻傻盯著她。

程璃鬆開手，嘆了口氣，湊上去捧起他冰冷的臉，在他嘴唇微微凝固的血跡上輕舔，潤濕，卷在舌尖，化在嘴裡。

&ldo;我讓你連這麼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嗎？&rdo;她碰著他的唇，&ldo;因為一句對不起，就斷定了我不要你？&rdo;

她低聲懇求，&ldo;遙遙，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就像當初，你想要一個追求我的機會那樣。&rdo;

他隱約捕捉到完全意料之外的接納，腦袋裡一團亂，怯怯地問：&ldo;什麼……機會？&rdo;

程璃在他咬出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地吻，&ldo;在劇組的旅館裡，你問我對《遙不可及》的故事怎麼看，我說被那樣愛著的人太累了，&rdo;她敘述時，明顯感覺到許擇遙的緊張，安慰地不停撫摸他的肩背，&ldo;可是現在，我想請你忘掉那個答案，讓我重新回答。&rdo;

許擇遙睜大眼睛，下意識屏住呼吸，任她親近，一點都不敢亂動。

程璃先認真親了親他，&ldo;我承認，當初在扉頁給你寫贈言，答應以後做你女朋友，確實是出於鼓勵，根本沒想到會對你有這麼大的影響，&rdo;她露出一點苦笑，&ldo;遙遙，你看我，只是個最普通的人，因為對你好過，就被你念念不忘，我到底有什麼資格，享受你那麼毫無保留的愛。&rdo;

許擇遙著急地要說話，被程璃吻住，她蹭蹭他的臉頰，摟住腰，靠進他的頸窩裡，&ldo;今天剛知道你是誰的時候，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但是後來，後來我又想，為什麼要計較輕重，誰給的多，誰付出的少……你要我，我把自己給你，我愛你，就愛你所有身份和秘密，多簡單。&rdo;

她輕啄著他的頸側，&ldo;遙遙也好，小小也好，不變的是你，身份多了一重，只會讓我更愛……更愛你。&rdo;

他微微俯下身，用盡力氣把她困在懷裡，開口說話時，夾著極度壓抑的低啞哭音，&ldo;我是不是讓你覺得太沉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