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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交手。
兩人都是身段纖細,十分輕柔,因而彼此交手,蝴蝶穿花一般,如同在月下舞蹈。任殊面上掠過一抹驚訝,除自己之外,她還未見過這樣好身手的女子,心中雖然驚奇,但她畢竟武藝高深,非常人可比,因此來來回回之間,尋了那小旦一處破綻,一手擒住對方手腕,另一手扣住對方雪白的脖頸,讓她反抗不得。
莊崖在月光下認出,這是那日她擒自己的招數,暗暗稱讚,正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屋頂上又響起一男子聲音:“姑娘好身手,若無恩怨,還請放了舍妹。”
莊崖頓時警覺起來,他一步跳到任殊身邊,警惕的看向前方,果然是那小生也上來了,正帶著溫和的淺笑看向任殊。任殊看向莊崖,莊崖環顧了一下樓下,發現戲臺之後並沒有什麼異動,其他人仍在臺後忙碌,便向任殊點了點頭,任殊這才鬆了手,將那小旦推向對方。
那小生見任殊放了人,把那小旦拉到身邊,再度向莊崖二人拱手笑道:“行走江湖,難免有些戒備。方才見兩位在樓頂窺探我們,舍妹性急,這才出手。”
莊崖往前站了一步,擋在任殊身前,然後也是從容的朗聲笑道:“是我們二人唐突了,只因貴班今晚戲唱的極好,我二人聽入了迷,這才想偷偷看一看貴班情況。”那小生聞言,笑出聲道:“原來如此。那兩位何必如此麻煩,直接來後臺找我們不就完了,我看二位都是少年英雄,不必拘束,我們下來一聚。”
說著,他與那小旦邁步輕躍,踩牆而下。莊崖也緊跟而上,獨任殊直接從樓頂跳下,她如同落葉一般無聲安穩的落在其他三人身邊,惹得那小生微微側目。但他很快轉過臉來,笑著讓莊崖二人在一旁坐下,然後道:“相逢即是有緣,在下蒼澤,這是舍妹蒼沁,在下也是這戲班的主人,剛才舍妹貿然對兩位出手,在下先行賠罪。”
“不可,不可。”莊崖忙揮手製止他道:“是我們鬼鬼祟祟在先,想來也是有些誤會。”說著他也拱手道:“在下宋山,這是我的義妹沈殊。”
“剛才宋兄講想看一看我們戲班情況,不知想看什麼,如今過來,儘管一看就是。”那蒼澤和蒼沁一同坐下,看向莊崖笑道。
“還不是這丫頭。”莊崖笑著拍了拍任殊小腦袋道:“她沒怎麼看過戲,非要看一看戲班在後面是什麼模樣。”任殊雖然知道他是在扯謊,但仍是翹著嘴,小聲道:“你不也是沒反對。”
一時說的蒼氏兄妹都笑出聲來。那一直沒說話的蒼沁這時也是開口道:“沈妹妹好武藝,不知師出何門?”
任殊武藝先是蘇傅教給蘇沈時她偷學的,後蘇傅便一起教給兩人,但此時不太好說,因而也只是笑笑道:“無非看些武學典籍,自己亂學的罷了。”莊崖似乎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他突然看向蒼澤道:“蒼兄,你們既然是江南人,為何來到洛川唱戲?”
那蒼澤搖了搖頭道:“我們並非長留洛川,我這戲班從宛都而來,一路雲遊演出,到了洛川再折回去,如此年年往復。”
“為何只到洛川,不往建寧去?”莊崖這樣一問,然後連忙解釋道:“剛忘了說,我們兩人家中都是建寧的商人。你們這樣好的戲,到了建寧,必然也能有些聲名。”
蒼澤笑著揮了揮手道:“京中好戲太多了,我們可混不出名頭。我這戲班裡大多都是江南人,再往西走,都習慣不了氣候,便只走到洛川就回去。”
“那可太可惜了。”莊崖嘆氣道:“往後少有機會能聽這樣好的戲了。”蒼澤笑道:“宋兄和沈姑娘若真覺著我們這點拙戲不錯,這幾日正好,我們還要在洛川停留個十天半月,隔一天唱一次,都在這裡。”
“那我們過兩日一定再來捧場。”莊崖笑著起身,與任殊一同和那蒼氏兄妹告辭:“今日就先別過了,能與二位相識,十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