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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成人’?”
這個世界裡藏著什麼秘密……難道還有孩子會沒機會長大?
誰來給這些孩子打分,依照什麼標準打分?
在餘牧留下的劇本備份裡,的確有過一句“數不清的人給燕隼打了嚴厲的低分”,難道這不是某種修辭方式,而是客觀發生的事實?
系統的棉花糖絲都彎成了問號,可它去看情緒探測儀,卻發現宿主的情緒值依舊很穩。
穆瑜似乎並沒有對副導演的話感到意外。
他只是轉過身,蹲下來扶住藏在腿後的肩膀,和燕隼的視線一平。
隔了片刻,穆瑜回過頭,看向燕隼正看著出神的冰場。
燕隼喜歡滑冰嗎?
沒有人知道。
他甚至沒來得及擁有得出答案的機會——即使在短暫又無比漫長的十四年裡,他從生到死,都被困在冰面上。
但燕隼喜歡跳,喜歡更高的地方,如果有機會,大概也會喜歡飛。
副導演的插曲不算重要,但他們離冰場很近。燕隼的確被那片冰在陽光下折射出的晶瑩碎芒吸引,藏在穆瑜的胸口,連呼吸也輕。
穆瑜摸了摸他的頭髮。
小雪團動了動,烏黑的眼睛轉過來,鏡面一樣,反射出穆瑜的影子。
“去玩。”
穆瑜說:“有我。”
他不介意燕隼能不能聽懂,只是慢慢說完這幾個字,又從系統商城買下一雙兒童用的冰鞋,隨手裝作從小揹包裡拿出來,幫燕隼換上。
小傢伙用行動拒絕和穆瑜的距離超過三米,繞著穆瑜滑來滑去,直到確認穆瑜坐著的地方足夠穩當、不會滑倒,才開始蹦蹦跳跳。
那是足以叫燕溪灼紅了眼的天賦。
燕隼只是看了幾眼,就能模仿燕溪的動作。不大點的小人手短腳短,搖搖晃晃憨態可掬,伴著晶瑩剔透的碎冰花跳起來,卻又輕盈自在,靈動異常。
像是會飛。
穆瑜坐在離場邊不遠的地方,被小雪團舉著棉花糖圍著繞圈圈,餘光掃見一道人影:“系統。”
系統被顛得七暈八素,機械音晃出了rap:“宿宿宿宿~宿宿主~”
“借我一點棉花。”穆瑜說。
系統:“?”
穆瑜想了想:“糖。”
系統還沒反應過來,棉花糖已經悄無聲息地少了一小塊。
穆瑜畫了個不大不小的方框,那一小塊棉花糖在他手心一按,就變成了一片載滿了冰晶的雲。
燕溪站在樹叢後。
他盯著冰場上的影子,瞳孔黑沉,幾乎維持不住父母要求的溫潤表象。
燕溪的臉色逐漸沉得可怕,他盯著燕隼的腳,徑直朝冰場走過去。
他才走了一步,肩上就忽然被驀地按住。那力道沉靜冰冷,不帶有絲毫溫度,輕而易舉就困得他動彈不得。
無形的壓力幾乎擠去他四周的全部空間,燕溪越掙扎,反而越冰寒滯悶,像是落進不見底的冰水,從骨縫裡生出冰碴。
腦海裡那個瘋狂的念頭,也彷彿被一寸寸悄然凍住,稍碰一下就是針扎刺骨。
燕溪猛地後退,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大口急喘。
他盯著在冰上跳躍的燕隼。
“別動。”那朵雲的聲音溫和,觸感卻冰冷,“那是我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