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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提及昨日,她便有些惱羞,她就知道侍書與奉劍會什麼都同他說,她很鎮定地轉過身,擠了一絲笑意,諷道:&ldo;那侍書是否有同你說,如今的我連滑倒在雪地裡都需要人攙扶。&rdo;
蹙了蹙眉,景升將琴輕輕地放在桌上,手撫開那包裹的綢緞,撫上那琴,輕輕以指撥動。
瞧著他的手中正抱著一把琴,似曾相識,她忍不住問:&ldo;這是什麼?&rdo;
一直聽不到聲音,背著燭光,美仁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不知他是在生氣還是怎麼著,借著燭光,她仔細地看那琴,竟是清風。
&ldo;這把琴還在?&rdo;美仁沒料著,明家被抄家之後這把琴居然還在,她興奮地撫摸上清風,&ldo;居然還在,居然還在,天啊!&rdo;
忽然間,景升的大掌覆蓋在她的縴手之上,輕問:&ldo;今日有沒有傷著?&rdo;
&ldo;嗯?&rdo;驚覺她的手正被他緊握著,臉一紅,她尷尬地速迅抽回手,道:&ldo;沒。&rdo;
手中一空,景升心中一陣失落,靜靜地在桌前坐下,望著那個空碗,問:&ldo;不舒服,怎麼不找大夫?&rdo;
&ldo;哦,沒事,只是怕會傷風,事先防著點,雖然失了武功,沒以前那樣厲害了,但抓幾貼藥我還是可以應付的來的。&rdo;
&ldo;你還是像尋常姑娘家那樣會好些。&rdo;
像景璇那樣的尋常?若真是這樣,她寧可被天一聖經折磨至死。她直接說:&ldo;不要。&rdo;
&ldo;聽說奉劍說,你今日有用樹枝亂揮?&rdo;
&ldo;亂揮?我哪裡是亂揮了?我是心有不甘,我花了十年苦練的功夫說沒就沒了,你說,換作是你,你甘心嗎?&rdo;
&ldo;只要心中無欲無求,做一個平凡的人,怎樣都是甘心的。&rdo;
&ldo;那是你傻。等某一天,你要是像我這樣,成了一個廢人,就不會這樣想了。&rdo;
&ldo;又在胡言亂語,明明好好的。&rdo;景升板起了臉。
&ldo;我這樣叫好嗎?我覺得倒像是生不如死了。&rdo;美仁深深地嘆了口氣,說出心中一直來的感受。
景升沉默了。
&ldo;對了,那天之後,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你會突然舉劍對著楚軍?之前你不是派明飛去尋楚王了嗎?我知道,你大哥和魚三叔都身故了,那你爹和景承呢?為何都沒有見著?&rdo;美仁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從昨日到今夜,她都沒見到明經堂和明景承。
景升的臉色一黯,半晌方道:&ldo;楚軍遭人出賣。&rdo;
簡簡單單地六個字已經道出了那場叛變的失敗原因。
景升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將那日情形大致說了遍,他被幽禁在明府大半年,直到一日才還了自由,但是從那日起,便是他為趙恆效力的開始。
美仁知他是為了保全明家,保全楚軍才會這麼做,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但隨即眉頭越蹙越緊,因為他說,他還沒有找到明經堂和明景承。
&ldo;為何,你可以找到我,卻找不到他們?這一年多來,你都在做什麼?&rdo;美仁的語氣很急,明顯帶著不滿。該死的,一年多了,就算明經堂不是他親爹,他也沒必要這麼絕情。
雙眉緊擰,景升盯著她看了半晌,方道:&ldo;收起你腦中的那種想法。你與他們不同,你不是朝庭下了皇榜四處通緝的要犯,你做的許多事都是有跡可尋。伴君如伴虎!楚王雖能令當今聖上撤了那張通緝令,不表示聖上就一定會放過明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