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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過一場。”姒姒的眼珠子眨得跟抽風似的,一手拍在桌子上,氣憤道,“便是這樣聲名遠揚的人,卻在舅舅這兒連著輸了七七四十九場!”
我抿了口茶,遲疑道,“我怎覺著那詩孃的比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她莫不是對你舅舅產生了朦朧的愛意吧?”
離歌之舊情
姒姒像是悄悄打了個哈欠,繼續哼哼哈哈道,“承天劍閣閣主對戰青丘族長,這段情仇愛恨糾葛當時在六合之內炒得熱乎,有傳是舅舅對閣主在外有些個捕風捉影的情人十分看不過眼,下山硬是給了那九黎之主一個下馬威,連帶閣主也面上無光,是以激得閣主三步並作兩步上山悔了婚;也有人道是舅舅下山後在碧水客棧贏了那九黎之主不是一子半子,又在詩會上讓他好生吃了癟,閣主在詩會上對舅舅一眼萬年,芳心暗許,拋棄了情人匆匆上了斐彌,想著與舅舅在劍氣中暗生情愫,繼而惺惺相惜,做一對神仙眷侶,好不歡快。那陣子,《斐彌山小報》賣得瘋魔了,一天加印無數份,連帶著小報編輯記者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場外賭場的莊家卻哭喪著臉,道賠率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再低下去這生意可沒法子做了。那時我是場場都買的舅舅,一個不小心還發了一筆橫財。”
“時光如白駒過隙,似水流年便也在舅舅和閣主的熱鬧打鬥中過去,本以為這樣便是天下太平,日子也會這樣不緊不慢的過去,也不知閣主是得了哪位真人的點撥,見著舅舅巍然不為所動,居然動了別的心思,這麼計上心來,倒真真被她謀劃了一番。那日她與舅舅比劍,劍花繚亂翻飛,二人打得難解難分,我站在雲頭上,不大清楚是誰佔了上風,只見飛沙走石,黃沙滿天,待得那一派派沙塵散落開,方見到閣主以劍支地,單膝半跪在地上,我再仔細看,居然有血潺潺沿著落星劍流下來,血氣瀰漫,想是傷得不輕。”
姒姒的聲音似飄忽道,“彼時舅舅猛一抬頭,沉聲道,‘你……’我手忙腳亂解開仙障,只見閣主嬌滴滴躺在塵土中,沉吟道,‘本閣主還是輸了。’舅舅眼風在她身上掃了掃,長咳了一陣,復緩緩道,‘姒姒,你且拉著閣主進去將養吧。’舅舅比武從來都是點到即止,從不傷人,我心中覺著蹊蹺,在上藥途中便悄悄激得那閣主說了真話。”
我輕笑了一聲,“可不是苦肉計麼?”
姒姒支起下巴看著我,微微顎首道,“人常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對於閣主的情思,你倒是看得挺通透的。”
自古的那些情愛風月段子我是聽得多了,我深以為然笑了笑。
姒姒託著腮,那副悲摧模樣,真真如喪考妣。
她道,“我雖與閣主毫無交集,但對他的功勳是略有耳聞的。當時我便對他講,‘傳聞裡承天劍閣閣主從未在外輸過一場,你費盡心思與舅舅比試,卻難傷他一分一毫,原著我平素聽來的小道訊息卻是注水豬肉,見不得真。’彼時我一句三嘆,真真動人心扉。他聽了之後嗤之以鼻道,‘你這狐狸小兒懂個什麼?我是絕然不會傷你舅舅的,你倒是懂不懂?’”
“我想想也覺著甚有道理,輕笑了聲,說,‘你不會傷他,所以才輸給他?’他張了張嘴,望了望我,掙扎了半日,終於憋出這麼幾個字。他道,‘我是不會傷害你舅舅的,因為我不忍心傷他,也不忍心他傷心,是以才跑去傷了九黎的心。’他那句話剛說完,轉眼我就把藥膏糊牆上去了。”姒姒低眼啜泣道,“也太愁人了,舅舅的殺傷力也忒大了。”
我搖頭晃腦作說書狀,愁眉苦臉道,“情愛這東西是三分揪心七分的毒,未曾嘗試的時候並不覺著它駭人,一旦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