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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空蕩蕩,又問她,“那後來呢?”
姒姒略略一抬眼皮,好整以暇道,“後來舅舅替著我與那九黎之主對弈,我站在旁邊瞧,那九黎之主招招狠毒霸道,竟是有著攻城略池的殺意,與他相比,舅舅顯然寬厚許多,以柔克剛卻是圍得滴水不漏。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幾乎是對方剛一落子,對方就接著下,眾人看得酣暢,只覺痛快。到了最後舅舅捻了枚白子,就要摁到棋盤上,但到底還是沒有摁下,只撩袖起身,坦然道,‘先生,你輸了。’那九黎之主當然不服,‘這局扔未有決斷,如何是輸?’舅舅頭也沒有回,說,‘那你再下一子。’九黎之主取了黑子猶豫不定,片刻後臉上就變了顏色,牙齒咬得咯咯響。我不再搭理他,隨著舅舅步出客棧,舅舅轉身對我咧嘴笑,開口就問我傷得重不重。”
姒姒抬頭對著我古怪一笑,道,“我自然將那皮肉傷講得嚴重,不料舅舅雲淡風輕就把我給打發了,著我回山上好生將養。我原以為這事便這麼了了,卻不想兩日後,斐彌山門口青天白日裡陡然來了一名很有派頭的女子,腳踏軒轅靴,身負落星劍,威風凜凜在山門口落下,氣勢凜然道,‘快著你們族長出山,本閣主要同他決鬥。’”
我完全不能明白這究竟唱的是哪一齣,懵了一懵,“你是說,閣主上山找阿君決鬥了,就為著他的那名情人?不就輸了一盤棋,你說至於嗎?”
姒姒瞟我一眼,續道,“彼時我也是像你這般想的,甫聽得有人上山,我便到山門口守著了。見那閣主居然一身女裝,媚眼嬌俏卻又英氣凌然。彼時我還打趣她道,‘你今日這身裙子尚好,是那九黎之主命你穿的麼?’她自然氣不過,拎起劍便砍,我躲不過,差點要受他一劍,恰好舅舅適時出現了,堪堪替我擋了一擋。”
“那閣主見著舅舅是分外熱血,理直氣壯道,‘姓君的,今兒本閣主要同你決鬥一番,若是我贏了,這門婚事便算是一筆勾銷,若是你贏了,本閣主悉隨尊便!”只那麼一句便提點了我,在彈指一揮間我終於明白這位閣主的身份,原著是狐狸世家給舅舅定下的物件。”
我怔了怔,抬起聲調啊了一聲。
姒姒將手中的杯子玩轉了幾下,才擱在桌子上,漫不經心道,“舅舅與閣主決鬥之時我便在一旁看著,劍氣恢弘,將山上照耀得璀璨萬芳。在那麼一小段血雨腥風的時間裡,我突然恍然大悟,方才想起一件很要緊的事,狐狸世家給舅舅定下的物件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隻母狐狸,我又粗略推算了一番,覺著閣主只不過是詩娘雲遊天下時的一個名號,女扮男裝的閣主是她,身穿女裝,化為女嬌娥的詩娘亦是她。想來詩娘與那九黎之主誠然不是斷袖。那九黎之主所言非虛,詩娘她,確確然是一位美人。”
“待我想通透這件事,舅舅與詩孃的打鬥在電光石火之間也熄滅了戰火,我雙眼虛虛一瞟,只看見舅舅以迅雷不及掩耳奪了詩孃的落星劍,錚的一聲扔在地上。詩娘自然問他,‘我既輸了你,你對本閣主有何要求?’舅舅負手在身後,緩緩道了聲,‘你且回去吧。’”
“詩娘連劍也不去撿,只一味道,‘你對本閣主有什麼要求均可提上一提,本閣主都依你。’舅舅對著她渺渺然一笑,輕巧道一聲無事了便拂袖而去,閣主望著舅舅離去的背影,是扼腕又嘆息啊。至此之後,那閣主對著與舅舅打鬥上了心,三天兩頭的便挑著劍上山激鬥一番,那時斐彌山上的劍花舞得漫天,打醬油的小神仙甚至早早定了位子,只等著看那揮舞的劍花是如何如何的晃花了眼,如何如何令到斐彌山驟然失色。”
“我甫出山門便聽聞青丘的詩娘仙法卓然,她的劍術自小拜在承天劍閣名師門下,一把落星劍舞得白日裡星辰崛起,她曾赤手空拳降服過大荒中的赤炎金獸,亦曾在南疆塞外立下過赫赫勳績,聲名在外,有人曾誇下海口道她從未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