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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珊以扇擋唇,巧笑道:「你這還沒成親呢!就開始管束他是不是看旁的姑娘?」
被打趣的蘇棠察覺到自個兒似乎管得太寬,登時羞紅了臉,「我也就是跟你說說而已,自是不敢問他的。」她還沒嫁過去已然開始擔憂,東珊已成親,竟是毫無反應,蘇棠不由納罕,
「傅恆去青樓消遣,你竟也不生氣的嗎?」
當時那樣的情形下,東珊並未仔細考慮自己的感受,只在想著身為傅恆的夫人,她應當怎麼做,
「我總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攔他吧?那旁人便會笑他娶了個悍婦,往後他在那些人面前如何抬得起頭來?男人出去應酬在所難免,在外人面前,我總得給他足夠的顏面。
至於他是去聽曲兒還是做其他的事,那我還真管不了,但看他自己的分寸,畢竟咱們女人只能待在家裡,不可能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們,他若真有那個心思,即便不是今日,明兒個也會背著你去,若沒那個心思,那就更不需攔著。」
一番開導使得蘇棠豁然開朗,再不糾結於鄂容安的去向,「你說得也對,鄂容安連送上門的婢女都不肯收,想來對女色無甚興致,大約真的只是聽曲兒吧!我何必胡思亂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傅恆會不會對其他的姑娘有想法,東珊也說不好,但她總覺得傅恆不像是那種貪圖美色之人,應該不會亂來吧?
說話間,已到得府門口,兩人該各自歸家。臨行前,東珊還特意交代蘇棠,說自個兒不便出府,她若得空可以來富察家做客。
蘇棠點頭應下,期待著下回再見。
道別之後,東珊乘坐馬車先行回府,傅恆等人則去了雲香樓,薩喇善是此地的常客,雲姨一見他帶了那麼多貴公子過來,便似看到了一棵棵搖錢樹一般,雙眼發光,當即招呼了幾位姿容上等,且還會寫詩詞歌賦的姑娘過去好生招待貴客。
廂房之內,一位姿容絕艷的姑娘正抱著一尾琵琶彈唱著一首江南小調,紅唇開合間軟語輕唱,悠揚婉轉,悅目賞心。
薩喇善最愛賞美人,目光放肆地落在她身上,細細打量著,不自覺地和著她的曲調,閒閒抬指敲擊著扶手,順口哼上兩句,再品一口美酒,醉眼看佳人,佳人眸光流轉,媚態橫生,時不時的與他對視,秋波暗送。
面對這樣花紅柳綠,美人如畫的場景,傅恆卻是沒抬眼,斜倚在圈椅邊,以手支額,一副漫不經心的的姿態,彷彿這些熱鬧都與他無關,只在琢磨著東珊的態度和心思。
一粉裳女子見狀,輕挪蓮步,起身去往傅恆身畔,柔聲詢問,吐氣如蘭,「九爺可是乏了?不若奴家給您揉揉肩?」
蔥白的手指將將搭在他肩上,竟見他緩緩側眸,眼皮也不抬,冷嗤了聲,「起開,莫挨小爺!」
聲涼如冰,似雹子一樣砸得人生疼,粉裳女子瞬時被震懾,怯怯地收回手,無奈地望向薩喇善,意在告訴薩爺,她實在是伺候不了這位主兒。
薩喇善見狀,朝她擺擺手,示意她先退下。粉裳姑娘頷首以應,再不敢靠近傅恆,只將酒盅斟滿,默默退至一旁。
隨後薩喇善傾身詢問,「九爺這是怎麼了?心緒不佳?」
坐直了身子,傅恆沒掂酒杯,端起一旁的茶盞飲了一口,淡聲道:「無甚,她身上的香氣太濃,不喜歡。」
「那再給您換一個?」
任他換個天仙過來,傅恆也懶得費神去看,半眯著眼,懶聲敷衍,「喝高了,有些頭暈,沒興致調戲姑娘,聽曲兒即可,你且盡興,不必管我。」
既如此說,薩喇善也就沒再強求,兀自坐正了身子,繼續看美人。
一曲終了,那彈琵琶的姑娘起身拜謝在場之人,而後款款來到薩喇善身邊,毫不客氣地挨著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