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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蘇棠至今仍覺懊悔。
猶記得那日她與姐姐一起去街市的鋪子中挑首飾,嘴饞的她想吃糖葫蘆,便拉著姐姐去街上逛一逛,正好瞧見一位清瘦的白衣姑娘跟在一名男子身後,不住的哀求著,蘇棠仔細一聽,那姑娘似乎是說,
「公子,從今往後我便是您的人,請您帶我回去,不要丟下我!」
然而那位公子卻是面露不耐,嚴詞拒絕,「我已經給過你銀子,我不欠你什麼,請你回家去,好好過日子,別再纏著我成嗎?」
蘇棠一聽這話,頓時腦補出一場大戲,料想這男子定是甜言蜜語哄騙這位姑娘,毀了人家的清白,過後卻又不認帳,不肯給人家名分,所以才會鬧到這個地步。
熱心腸的蘇棠打抱不平,當即上前訓斥此人,將其好一陣痛罵,誓要為這位姑娘討一個公道,
「果然錦衣郎皆是薄倖人!想佔人便宜之時便甜言蜜語,到手之後便不知珍惜,冷言冷語,你這樣的男人活該天打雷劈,斷子絕孫!」
她本是一番好意,可誰知剛罵完,那白衣姑娘竟然反過來斥責她,「不許你這樣罵我的恩人!」
蘇棠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傻啊!他這樣對你,不肯對你負責,你居然還維護他?」
但聽白衣姑娘輕聲啜泣著,「公子他是好人,我爹暴病而亡,我連副棺材都買不起,無奈只好賣身葬父,公子他給了我銀子,讓我安葬我爹,那我當然得報答他的恩德,給他當牛做馬侍奉他,可是他不肯收我做丫鬟,我才一路跟著他的。」
那位公子無奈搖頭,再三申明,「我出銀子只是想幫你,並不是要買你為奴。你一個姑娘家,好好過日子,將來也能找個好人家,何苦到我府中為奴為婢?」
至此,蘇棠才明白,原來他不是負心漢,只是好心助人,而她居然誤會了,還將人給罵了一頓,著實丟人吶!
聽到此處,東珊已然明瞭,「那位被你臭罵的公子就是鄂容安?」
點了點頭,蘇棠再次回想起來,仍覺難為情,「就是他,當時他很生氣,還說我妄下定論,不知所謂!之後他便轉身走了。」
「於是你就覺得:哇!這位公子好特別,好有個性,他居然敢訓斥我!從來沒人敢這麼對我,他是第一個!」東珊邊猜邊笑,
「而後你就對他一見鍾情,念念不忘對不對?」
被戳中的蘇棠羞得直掩面,「大概就是這樣了,實則這事兒已然過去一年多,我以為他不會記得,沒想到他今日竟說看我有些眼熟。
我怕他知道我就是他的未婚之妻,會想起那樁舊事,認為我胡攪蠻纏,性子不好,繼而不願娶我,再取消婚約可如何是好?所以我才沒敢讓你說出我的名字。」
原來如此啊!東珊不由感慨,「一年前相識,你還儲存著他的帕子,兜兜轉轉最後定下婚約,看來你們二人便是所謂的緣分天定吶!」
在這樣的時代,能嫁給自己鍾意之人著實不易,東珊很希望他二人成親之後能夠琴瑟和鳴,做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兩人許久未見,聊得正起興,忽聞那邊傳來一陣說話聲,東珊回頭一看,便見傅恆他們自前廳走了出來,薩喇善正在與他說著什麼,傅恆搖首連連,一再推辭,薩喇善乾脆朝著東珊這邊走來,打趣詢問,
「九嫂,我請九哥去雲香樓聽曲兒,他卻說有事要忙,他該不是怕媳婦兒,這才不敢去吧?您倒是給句話啊!」
聽曲兒?東珊當即會意,這群公子哥兒八成是要到青樓裡消遣呢!眼下眾人都在等著她表態,東珊還能如何?唯有大方鬆口,
「無妨,九爺您儘管去便是,我不介意。」
花影綽綽間,東珊的笑顏仿似清雅無害,但傅恆卻覺一陣涼意直竄頭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