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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撿起子彈，握在手掌裡，嘴巴抿成一條直線，眯起眼來細看這顆子彈。然後他伸手進西裝背心的口袋，拿出另外兩顆子彈，放在先前那一顆子彈旁邊。他緩緩地點了點頭，把這邪惡的展示品推向馬克漢眼前。

&ldo;在這房子裡發射過的，就是這三顆子彈，&rdo;他說，&ldo;它們都是點三二左輪手槍的子彈‐‐剛好一模一樣。長官，你可不能不當一回事：這三個人，都是被同一把槍射殺的。&rdo;

第10章 撫今追昔

十一月十二日，星期五，早上九點半

希茲才剛交代完子彈的事，我們就看到史普特穿過大廳，開啟前門，讓馮布朗醫生進來。

&ldo;早安，史普特，&rdo;我們聽到他慣常的輕快語音，&ldo;有什麼新狀況嗎?&rdo;

&ldo;沒有。先生，我想應該沒有。&rdo;史普特僵硬平板地回答他，&ldo;檢察官和警方都在這兒‐‐先生，讓我幫你拿外衣。&rdo;

馮布朗朝起居室看了一眼，一看到我們，就停下腳步向我們鞠躬行禮。然後，他看到在第一樁慘案發生那晚已經見過的德瑞摩斯醫生。

&ldo;啊，早安，醫生。&rdo;他一邊說一邊往前走。&ldo;真對不起，一直沒謝謝你那晚幫助我處理那位小姑娘的事。請讓我正式地向你賠禮道歉。&rdo;

&ldo;不用客氣，&rdo;德瑞摩斯要他放心，&ldo;小姑娘有沒有好一點了?&rdo;

&ldo;傷口的癒合狀況很不錯，沒有化膿，我現在想上樓去看看她。&rdo;他看了檢察官一眼。&ldo;我想，我應該可以上去看她。&rdo;

&ldo;醫生，你愛看誰就看誰，&rdo;馬克漢說，馬上站了起來，&ldo;如果你不介意，我們想一道去。我想請問艾達小姐一些問題，有你在場可能會比較好。&rdo;

馮布朗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

&ldo;呃，我得先走‐‐有事要忙。&rdo;德瑞摩斯輕快地對我們說。不過他也沒有很快就走，磨蹭了老半天來和我們每個人都握手道別，才關上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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