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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又不是姑娘,還要你送?&rdo;鬱子珩站起身,卻不防眼前忽然黑了下來,他搖晃著往前邁了兩步,忘了腳下還有臺階,一腳踏空向前撲去,手下意識地探出,想要抓住些什麼。
然後他抓住了一隻手。
闕祤握住他伸過來的那隻手,抱住他壓向自己的身體,跟著向後退了兩步才站穩了,蹙眉道:&ldo;你怎麼了?&rdo;
鬱子珩就著這個姿勢緩了一陣,眼前才慢慢恢復清明。他不捨地離開闕祤的懷抱,放開掌心裡微涼的手,&ldo;早上沒吃東西,餓的。&rdo;
闕祤:&ldo;……&rdo;
鬱子珩還是沒有看他,轉身奔後門方向走去,&ldo;你不回我就先回了。&rdo;
闕祤覺得奇怪,看了眼他虛浮的腳步,追了過去,在他背上推了一下。
鬱子珩胸口正悶得難受,勉強能撐著走路就已經很不錯了,哪禁得住他這力道不輕的一推,當下踉蹌了兩步,差點又要摔了。
闕祤卻又伸手將他扶住了,&ldo;你說這是餓的?&rdo;
鬱子珩覺得陣陣噁心,微微彎下腰,&ldo;闕祤……&rdo;
&ldo;在呢。&rdo;闕祤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覺溫度有何異常,想起他從進了議事廳開始便一直躲著自己的視線,心頭一動,道,&ldo;是不是和那害人的內功心法有關?&rdo;
鬱子珩沒回答,半蹲下來,單手按著胸口,大口地倒著氣。
闕祤愣了愣,跟著他矮下身,&ldo;你沒事吧?你這……&rdo;
鬱子珩眼前金星亂冒,好不容易才壓下了上湧的血腥氣,有氣無力地道:&ldo;叫你亂推。&rdo;
闕祤忙將他拉起來,猶豫了一下,手還是從他後腰繞過去,以環抱的姿勢扶住了他慢慢向前走去。
鬱子珩也不和他客氣,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全都交了過去。
送了鬱子珩到和風軒裡躺好了,闕祤還是不放心,想要去找陳叔過來,卻被鬱子珩喊住了。
闕祤靠站在他床邊道:&ldo;不讓我去也可以,你先告訴我,你這樣子到底和你義父留下的那套內功心法有沒有關係?&rdo;
鬱子珩眸光閃了閃,終於肯看他。
闕祤臉上嚴肅,眼裡有火。
鬱子珩便又看不下去了,側過身體,把臉半埋進被子裡,小聲道:&ldo;我把他空下的八個地方都填上了,但是不知道成不成,就……&rdo;
闕祤一驚,沒想到他居然用了這麼短的時間便把那套內功心法補全了。可驚過之後便是大怒,因為他猜到了鬱子珩沒說出口的後半句是什麼。
&ldo;你明知道那是可能要了人命的東西,還那麼大膽地去練,&rdo;闕祤氣道,&ldo;你是嫌自己命長麼?&rdo;
看他動了真怒,鬱子珩反倒有些高興,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道:&ldo;它是能要命的東西,卻也是能救命的東西。我不試怎麼辦,難道讓你去試?我還嫌你命不夠短麼?&rdo;
闕祤:&ldo;……&rdo;
可能是話說得急了,鬱子珩開始低聲地咳嗽。
闕祤倒了杯水餵他喝下,自己也喝了一杯壓了壓火,才道:&ldo;別再這麼胡來了,我的內傷是我自找,死了就死了,別為了我多賠一條命進來。&rdo;
鬱子珩最聽不得他說這樣的話,這會兒也沒力氣和他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