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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度牽司零的手出去，她發現他戴著手套，打趣道：&ldo;我大北京都冷到讓太子爺戴上手套啦？&rdo;

鈕度一笑：&ldo;怕碰你的時候冰到你。&rdo;

鈕度找到車位，司零坐進副駕，問：&ldo;怎麼有車開？&rdo;

&ldo;朋友借的。&rdo;他摘下手套，把安全帶一扣‐‐是太久不見面了嗎？他每個動作每一幀畫面都快要把司零帥暈了。司零撲過去吻住他，才發現他的臉有點冰涼。鈕度笑了：&ldo;我都忘了，應該把臉也捂熱一些。&rdo;

他們繼續擁吻，情意漸濃，鈕度終於說：&ldo;寶貝，我們不能把人家的車弄髒，對不對？&rdo;

&ldo;什麼嘛……&rdo;她羞紅臉坐了回去。

回到酒店是下午三點，他們一直纏綿到城市燈火將歇，不覺得累，也不覺得餓。

鈕度枕著司零的胸脯，她被他的鬍渣扎到時又癢又刺，但她好喜歡這種感覺。&ldo;我只能陪你一天，&rdo;鈕度輕輕地啃咬她，&ldo;明天下午要回香港開會。&rdo;

司零咬著牙說：&ldo;好。&rdo;

&ldo;你可不可以試試像別的女孩子一樣抱怨生氣？罵我太忙不陪你？&rdo;倒像是鈕度在求她。

&ldo;笨蛋，&rdo;她也學他罵，&ldo;我一點也不生氣，你捨得提前跑來北京，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想耽誤你，只是我不知道該怎樣回到你身邊。&rdo;

&ldo;想通了？&rdo;

&ldo;這幾天待在山裡，聽了好些遊客說自己的故事，&rdo;司零摩挲著鈕度的臉，像在試他的體溫，&ldo;我知道有很多人羨慕我的生活，我一直事事順意，就算得了病也能死裡逃生，活蹦亂跳‐‐我是說，的確有很多不夠我聰明，也不夠我有能力，還不夠我幸運的人，都還在更努力地活著……&rdo;她笑了一下：&ldo;他們讓我說自己的事，我開不了口，那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只是在無病呻吟。&rdo;

‐‐&ldo;沒什麼煩惱，恐怕就想到，什麼生存意義想到沒完沒了。&rdo;

&ldo;我的小朋友，越來越懂事，&rdo;鈕度敲了敲司零額頭，&ldo;叔叔那邊，我會再找時間跟他談。&rdo;

&ldo;我也不知道爸爸為什麼，從小到大第一次這樣堅決反對我的意願。&rdo;她難免有怨，跟司自清說了一個多月，她也累了。

&ldo;所以他也不會肯放你去見我？&rdo;

司零搖搖頭。

&ldo;那要怎麼辦好？&rdo;鈕度說得像陳述句，&ldo;還想過幾天帶你到家裡吃飯。&rdo;

&ldo;為什麼？&rdo;

&ldo;你說為什麼？&rdo;他的目光帶著威脅。

司零撲哧地傻笑起來：&ldo;好嘛，有點沒反應過來‐‐太子爺的生日，我知道啦。&rdo;

三十年了，鈕度第一次為有人忘了他的生日而生氣。

司零又說：&ldo;有件事我想跟你說。&rdo;

&ldo;嗯？&rdo;

司零放開他，好好靠著床頭：&ldo;上次我去香港見你媽媽的時候，她反應很大對不對？其實那不是偶然的，後來我聯絡過醫生，說她有可能是被某些東西觸發情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