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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戲可以幫我忘掉這種噁心的事。”她堅定地說:“為了這麼點小事就縮排被子裡去發抖未免太不健康了!”
是這樣的決心使她撐過了這個晚上的排練。也因為排戲一向要求她全部的注意力,她幾乎真的將那封惡劣的信給忘光了。然而,所謂的“幾乎”,畢竟還不是“完全”。在她心靈深處的一個角落裡,黑暗和恐懼依然如鬼魅一樣地流連徘徊,隱隱地吞噬著她的精力。等到排戲結束的時候,月倫已經蒼白得和信封的紙一樣了。
每一個人都關切地看著她。平日裡排完戲後慣有的說笑全都消失了。學耕給她端來了一大杯人參茶。她驚愕地瞪著他。
“我姑姑泡給你的。”學耕簡單地說:“喝,全部喝掉。喝完以後我送你回家。”
月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開始一口一口地啜著人參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下參湯後她確實覺得自己好多了。而且,知道學耕這樣的彪形大漢會護送自己回家,也確實使她心裡頭安定多了。
苑明放心不下自己學姐,所以也陪著他們上了路。她本來想胡說八道一番,好引開大夥兒的心神的,卻因為人人心情沉重,扯沒幾句就說不下去了。三個人在沉默中回到了月倫住的公寓樓下,月倫開啟車門下了車。
“謝謝你們送我回來,”她的笑容有些苦澀:“真不好思還這樣麻煩你們。”
“那兒的話?”學耕將車停在路邊,跟著走出了車子。巷子裡雖然有著路燈,照明度卻並不是很夠,時候又真的晚了,怎麼說都教人不能放心;何況巷子那頭此刻正有一條黑影向著他們逼了近來。
幾乎就在同時,月倫也發現那條黑影了。她尖銳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學耕立時擋到她面前去保護她。那人困惑地停下了身子。
“嘿,是我啦!”唐思亞說:“怎麼回事,石月倫,我沒帶狗你就不認得我了嗎?嗨,範學耕,李苑明。”
“誰……誰讓你背光呢?”月倫無力地說,心臟兀自因了方才的驚嚇而亂跳:“怎麼你今天這麼晚才出來慢跑?”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說:他是算準了時間才出來的,想試試能不能遇到她——最低限度,不可能當著範學耕和李苑明的面說。“今天加班,所以我回家得晚了。怎麼你們兩位今天這麼有空,還專程送石月倫回來?”
“你就住這附近嗎?”苑明好奇地打量著他,一個念頭迅速地在她心底成型:這個唐思亞和她學姐之間有什麼事正在進行,她敢用自己全部的財產來打賭。而苑明是有著作媒的嗜好的。遠在她還是個小大一的時候,便已經在她老姐和姐夫身上顯過這種天賦了。
“我跟石月倫根本是鄰居,同一條巷子裡只差幾號而已。”
思亞的回答使得苑明滿意極了:“那太好了。知道學姐有個朋友住得這麼近,真教我們兩個鬆了一口大氣。”苑明說,月倫在一旁叫她,她只當作沒聽見:“你知道,唐思亞,學姐今天收到了一封很惡劣的匿名信,白色的封套裡頭兩張冥紙。”
“什麼?”思亞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這種低階玩笑是那個混蛋開的?”
老天,苑明這個大嘴巴,為什麼不乾脆到報上去登廣告算了?月倫在心裡叫苦: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將不相干的外人給牽扯進這團混亂裡頭了!這個丫頭到底以為她在幹什麼?
她那保護欲旺盛的學妹才不管她怎麼想,管自將今天發生的事鉅細靡遺地往思亞身上倒:“……所以啦,你瞧,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怎麼能放心月倫一個人回家呢?雖然那封信說不定真的只是一個惡作劇,不過……”
“不過我們當然不能冒險。”思亞的表情很嚴肅:“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你有什麼主意嗎?”苑明用著信任的眼光看著思亞,好像已經封他為“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