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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
月倫微微地皺了皺眉,對著自己苦笑了一下。拿唐思亞來和他比較,只怕是很難避免的吧?畢竟他是你初戀的情人,在你的生命裡留下了太多必須思考的東西。我只希望這個階段不要維持太久,而這種習慣不要變成一種執著……
她走進了排練場,對苑明的招呼回以一笑,將手上的講義卷宗放到了辦公桌上,立時注意到桌上那隻白色的信封。全然陌生的筆跡刻畫著她的名字,發信人的部分一片空白。
有那麼一剎那間,月倫的手指僵住了。記憶中早已掩埋的恐懼在心底威脅著攪動,卻被她強硬地壓了下來。不會又是那種信的,她對自己說: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久得連你自己都不應該再去記憶;寫這封信的如果不是一位我久已失去聯絡的朋友,就是什麼文化團體那種雜七雜八的來函——彷彿是為了早一秒鐘擺脫她的疑惑似的,月倫以不必要的粗魯撕開了信的封口,卻在看到那信的內容時完全失去了血色。
那是、兩張疊得整整齊齊的冥紙!
苑明就站在她身旁不及一公尺而已,登時注意到了她驟變的臉色。一眼瞄到那兩張跌落在地的冥紙,驚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學姐?”她一個箭步趕到月倫的身邊:“好過份喔,誰開的這種惡劣玩笑?你先坐下來,學姐,你看起來好像快要暈倒了!”
用不著她說,月倫已經軟手軟腳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將頭埋入了雙手之間。苑明說得不錯,再不坐下來她就要暈倒了!恐懼和憤怒排山倒海地對著她淹漫過來,其中還來著始終不會被她遺忘的疼楚,比她過去幾年中作過的惡夢都要來得真實,也——來得更令人噁心。我的天,我的上帝,該不會又是那個人吧?天哪,求你,不要又是那個人!我寧可這只是個無聊份子的惡作劇,一個心血來潮的惡作劇……
“咦!怎麼了?”韓克誠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導演不舒服嗎?”
她聽到苑明清脆而憤怒的聲音在解釋什麼,韓克誠和汪梅秀生氣的聲音加入了討論,而後連學耕也來了。一群人團團圍在她身邊,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導演,你不要怕,這種東西只是很噁心而已,傷不了人的!”汪梅秀義憤填膺:“一定是有人嫉妒你的才華,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打擊你!”
“我——我不怕,”月倫虛弱地說,很勉強地擠出了一個微笑。她的恐懼和記憶是屬於過去的,不能捕風捉影地立刻和眼前這樁事連線在一起;而,以她石月倫平素的為人處事,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小封惡意的信,就嚇得躲在自家的洞穴裡頭髮抖呢?“我只是受了點驚而已,真的沒有什麼。”
“我們應該立刻報警!”韓克誠激動地說:“這搞什麼名堂嘛?小人,蟑螂,只會使用這種下流的手段!這種人應該給關到牢裡去電一電,看他還敢不敢再搞這種把戲!”
“如果只是惡作劇的話,警方是不會管的。報警只怕不會有什麼用。”學耕是比較冷靜的一個:“信封裡就這麼多東西了?連一個字、一句話也沒有?”
苑明將那信封從頭檢查到腳,連那兩張冥紙都查了個仔仔細細。“沒有,”她洩氣地說:“沒有恐嚇的話,沒有辱罵或威脅,當然更不會有署名。”
“這種東西可能會是誰寄給你的,你自己有沒有概念?”學耕問道:“有誰嫉妒你,怨恨你?”
月倫的臉色一陣慘白,苑明趕緊安慰地抱住了她。“先別問了,學耕,這種震驚對學姐而言一定很不好過的。先讓她歇一歇好了。”她關心地看著月倫:“你今晚要不要休息一下,先別排戲了?”
月倫的腰桿挺了起來。不排戲?如果她會被區區兩張滿懷惡意的冥紙嚇得連戲都不排,那個惡棍包準會得意得嘴都合不攏了。他想得美!要打垮她石月倫豈能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