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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淨不過一米遠的距離,陳琅走上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槍頭,他朝棠琳搖搖頭:“不能殺她,她是當年知道真相的當事人,她死了,你下山之後就再也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棠琳轉頭看陳琅,眼神銳利如鷹隼,他將陳琅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一字一句地說:“哥哥,可我早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陳琅心頭一震。
“砰”的一聲響起,一枚子彈直射明淨眉心。
陳琅瞳孔驚恐地擴大,耳邊響起了鄒斯撕心裂肺地一聲吶喊。
——塞其黑!!!
子彈射向明淨的那一刻,風力帶動著子彈流速旋轉,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了,明淨張開了手臂去迎接那一顆子彈,她的耳邊響起鄒斯那震耳欲聾的叫喊,那聲音包含了太多,像是真的不想讓她這個久別重逢的故人就此死去。她突然笑了,嘴角上揚,一種釋然而訣別的情感像一把巨刃砍向了她,讓她靈魂彷彿躍然而出。
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很多很多年前。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女孩,她坐在著山間,她聽風看雨,看院落裡的槐樹葉慢慢地降落,聽方丈誦經的聲在長廊前睡著。她的師弟拿著掃帚掃著院前的枯葉,就這麼日復一日日復一日的過著。
畫面又是一轉,她走在尼泊爾的大街小巷,她修緣又尋人,她就這麼一遍又一遍的走在尼泊爾的大街小巷,後來身邊多了鄒斯,他們兩人坐在牛車上,臉上包裹著防風布,看著遠處連綿的佛塔,過路的苦行僧,他們就這麼沉默的押著貨物,沉默地看著風景在眼睛裡流走而過。
最後的最後她又回到了迷津寺,這麼早已滿目荒涼,寺廟的紅漆剝落了,院落長草了,師弟不在了,方丈也不在了,只有她回來了,帶著滿身的罪孽。她又看見了長廊上的小女孩,那是她自己,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聽到了砰的一聲。
她死了,倒在地上。
她所做的因果,化作現在這顆子彈正中她的眉心。
鮮紅的血液混著腦漿噴在棠琳和陳琅的臉上,陳琅看著明淨的屍體轟然倒地,他腦中轟鳴一片,像是短暫的耳鳴一般,他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也看不見任何的東西。首先恢復的是嗅覺,那刺鼻的血腥味直衝腦門,接著陳琅的手指開始顫抖,他啞聲說:“她死了。”
棠琳站在陳琅的身後,他身軀將陳琅籠罩,那雙冰冷的手掐住了陳琅的臉,手上的血腥味幾乎直衝陳琅鼻腔。棠琳湊到他耳邊,聲音如同咒語一般:“她必須死。”
灰暗的天空籠罩著他們,棠琳那張蒼白陰柔的臉濺滿了鮮血,眼中殘忍的陰狠尚未褪去,讓他有種滲人的神經質感。
這一刻,所有人都更加刻骨的感知到棠琳的殘忍狠辣,冷血的讓人膽寒。
而陰霾之下的後山,滿山的杜鵑花開得如血一般紅豔,如同一段詭譎哀豔的悲歌。
作者有話說:
首先要和大家說一聲抱歉!這麼久沒有更。
七月份到八月份的確是我忙得焦頭爛額的兩個月,七月我去了深圳某家大型網際網路公司,工作的強度以及工作的任務量讓我很難快速適應,每天下班都只能坐末班地鐵,生活和寫作難以平衡,也我自己時常懷疑,陷入焦慮之中。好在這個月專案終於開始步入正軌,我也從忙碌的社畜生活中得到了一絲喘息,這個月開始恢復更新。
| 35血色之吻
【35】
一隻啼叫的烏鴉落在舍利塔上,漆黑的眼睛盯著地上的屍體。
空氣裡面瀰漫著的血腥氣讓人膽寒,幾人一動不動的站立著,維持著一個姿勢,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天地只剩下風聲,好似悲鳴的哀嚎。
陳琅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著,牙關連線上顎都在發酸,他盯著屍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