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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相柳,肩上的薄紗滑落,露出如玉脂般潔白光滑的手臂。
隨著她的靈力縈繞,一張臉漸漸幻化成小夭的模樣。心裡賭氣似的想著,這不就是你喜歡的臉嗎?你還下得去手嗎?
“將軍怎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奴家與那住回春堂隔壁的女子相比,可有差在哪裡?”
相柳絲毫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道反而又加了幾分。“我這人沒什麼耐性。你立刻把那男子的容貌給我變出來,要不然,我現在就掰斷你脖子!”
猩紅的光芒自相柳眼中閃過,她身子不禁輕輕一顫,那是真正的死亡的威脅,相柳這次是認真的。
很多年前,她還未修煉成形,就曾在林子裡看到過這樣的眼神,那日她怕得拔腿就跑,一連好多日都不敢再去林間戲耍。
“疼…”她輕聲呢喃著,可是相柳依然狠狠掐住她脖子,無視她眼裡的哀求。
她閉上眼,又催動靈力,緩緩變幻成那個男子的模樣。
相柳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那張男子的面容,片刻後又問,“就是這個人嗎?在哪接頭?”
許是脖子被狠狠地掐住,她覺得耳朵裡嗡嗡地響,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不清。
她本能地去握相柳的手,那雙手很涼,指節很硬,不似那些公子書生的手掌那般柔軟溫暖。
相柳的手放開,她瞬間感覺自己又能呼吸到新鮮空氣了,胸腔頭腦都好受許多,連忙答,“碧水畔,西河街盡頭。”
“將軍若能饒奴家一命,奴家願意為將軍把他引出來。”她扶著相柳的膝蓋,以最柔軟最溫馴的姿態仰面看著他。
“不必。”相柳拂下她的手。
片刻的沉默之後,相柳又說,“你也知你是妖族,那你可知這世間有多少妖族,一入世就被抓去死鬥場為奴,日日供那些神族娛樂。你又可知有多少妖族,期盼著能像你這樣不受任何拘束,肆意去感受這天地間的山川湖海日升月落。我給過你那麼多次機會,你卻偏要作繭自縛。”
說罷,相柳將一隻倒滿酒的小酒樽遞給她。他的手指修長,指甲圓潤泛著粉嫩嫩的白…那一年,也是這雙手,給她遞來兩顆世間最甜的糖果子。
她慌了神,雙手撐著地,一連後退好幾步,“將軍饒命!相柳將軍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將軍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可好?”
相柳將酒樽輕輕放回几案上,起身離去。
雪白的衣袍從她身旁無聲地拂過,冰冷的話語滑入她耳中,“平日裡你怎麼任性胡鬧我都不與你計較。但神農軍是我的底線,你選擇背叛的那一刻起,就該想到有今日。你是選擇喝下這杯酒體面的死,還是被我的坐騎開膛剖肚生吞活剝,自己選吧。”
世人都說九命相柳行事狠絕,冷酷無情。她見過他眉眼間溫潤的笑意,見過他溫柔良善的樣子。現在,相柳不過是向她展現了自己冷漠狠厲的模樣而已。
她釋然地笑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杯滾落到地上,她緩緩伏倒在地。
她真的好喜歡這裡,因為很多很多年前,她在這裡遇見了相柳。
隔著一扇屏風,相柳美若謫仙的側顏,瞬間攝去了她的七魂六魄,從此眼裡心裡,都是那個雪白無瑕的身影。
如果有再一次的機會,她希望自己千萬不要再遇見他。
見過他,世間萬物都黯然失色。
遇見了,又得不到,真的太疼了,比那年落在身上的鞭子還要痛。
若是從不曾見過,這一生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妄念。這就是妖族的長者說的,最蠱惑人心的迷藥嗎?讓她甘願為了他畫地為牢。
哪怕世人都說他是魔頭,她也依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喜歡著他。
恍惚間,她彷彿又看見相柳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