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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轉涼,當第一場雪落下來時,老鴇突然關了娼妓館的門,連著好幾日都不開張。
老鴇整日板著臉,似有很大的心事。每日不分晝夜地,把那些歌舞伎,娼妓挨個叫進屋子審問一番。
有時她還會看到龜公拿著兩指寬的竹板子一同進屋。板子落在身上的響聲,女子的哭喊聲,時不時地自屋內傳出,一時間整個娼妓館裡人心惶惶。
老鴇忙活了幾日,又沒什麼收穫,整日愁眉不展。
許是覺得她性情淡薄,不會被錢幣收買,老鴇忍不住跟她抱怨,“營中發現了探子,出了奸細。相柳大人命我們在館內也要逐一排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一天天的真是沒個消停。”
她不在意地撇撇嘴。抓姦細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老鴇無奈地看著她,又數落道,“你最近可給我安分一些。這次與以往不同,相柳大人急著清剿內奸,自己都熬了好幾宿,已處死好幾個形跡可疑之人,都是在營中待了幾十年的熟面孔了,他下手可不帶猶豫的。洪江將軍心疼大人辛苦,把營地也封了,禁了所有人的出入。”
她淡淡“哦”了一聲,還真的就乖乖待在屋內,一連好幾天哪也不去。
那麼大張旗鼓,莫非真要打仗了?
又過了幾日,她正倚在廊上喝酒,只聞砰然一聲響,娼妓館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眾人一驚,紛紛跑出自己屋子探頭觀望。
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跨了進來,周身冷冽的氣息讓人覺得整棟樓都冷了幾分。娼妓們屏氣凝神,一點聲音都不敢出,生怕惹得相柳不悅,直接被生吞活剝了。
一時間,空蕩蕩的大堂裡鴉雀無聲,只有木門扉還在吱呀吱呀作響。
她不禁站直了身子盯著相柳看,一顆心撲通撲通地在胸腔裡快跳著。十年,她已經十年沒見到過這個白衣白髮宛若仙人的身影了,在無數個午夜夢迴的時候,她總是會懷疑,是不是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相柳了?
他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幾疑似夢。
相柳沿著長廊向她走來,眉間的戾氣集聚如山巒,似乎隨時都會傾倒。娼妓們沉默著,低頭退到廊邊,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進來。”相柳經過她身旁時,掃了她一眼。他的聲音冰冷,有壓抑的怒氣。
她忐忑不安地緊隨在相柳身後,亦步亦趨。
相柳進了她屋,猛一揮手,門在她身後重重地合上。
她一驚,怯怯地看著相柳,“將軍……”
相柳在几案前坐下,一言不發,只冷冷盯著她看。
她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怵,連忙在他跟前跪下,“將軍何事如此動怒?是奴家做錯什麼惹了您……“
相柳的眉頭微動了一下,冷言道,“你若想要自由,大可直接開口,我斷不會為難你。如今就憑對方許你的這些金銀珠寶,就讓你出賣義軍,你可想過後果?”
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是她與那男子間的事被相柳發現了嗎?
她仰起頭看著相柳,柔聲說道,“將軍,軒轅也好,神農也罷,這些與我們何干?千百年後,王權一代代地更替,誰還記得這些?你也是妖族,何苦困於這些俗事,不如攜手同行,盡情肆意地在這紅塵尋歡作樂一番呢?”
相柳並不與她多費口舌,只冷冷一笑,掐著她的脖子,俯身逼近她,“把那人的容貌,立刻給我變出來!”
她疼得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只覺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原來這就是相柳真正生氣時的模樣。
當年他命人狠狠抽了她一頓,就把她丟回這裡,再也不管不問。如今十年過去了,一來就是來問罪的。
她眼裡閃過一絲妖異的光芒,仰頭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