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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硬塞了金子,買了一塊腰牌,算免了京兆府一行。其他道人看在眼裡,卻沒有吳尚道財大氣粗,只得乖乖被帶去認人了。
吳尚道帶著徒兒在京中逛了一路,買玩具,嘗胡菜,可說是揮金如土。理誠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低聲問師父道:“師父,先生說過,修行人不能在乎這些俗世的東西。”吳尚道笑道:“那是你先生見你小,沒說透。修行人要事來應事,事過不隨。老子的生活也是十分奢侈呢,主要是堅守本心。”理誠又好奇道:“師父,如何是迷情縱yù,如何又是應而不隨呢?”
吳尚道將理誠領到路邊,見有幾個孩童在家門口玩耍。吳尚道笑道:“把這些東西都去分給小朋友吧。”理誠看了看那些素不相識的孩童,又看了看手裡的玩具小吃,頗為不捨。吳尚道見狀又笑道:“關鍵便在‘捨得’兩字,若是不捨,便是迷情縱yù了。就如你現在這般。”理誠聽了大窘,快步上前將玩具送與那些孩童,滿臉漲紅一句話都沒說便急急回到師父身邊。
“世人總說‘有舍方有得’,”吳尚道牽著理誠的手,緩步走在朱雀大街上,“其實對於我們修行人來說,舍了才是得。想你我出生時赤條條,死去也是不帶分毫,可見生前追求的那些財富名利沒一樣真正是你的。你說是不是?”
理誠略有所悟,總結道:“凡是外物皆可拋下,是麼師父?”吳尚道點了點,道:“其實這裡還有需要與想要的區別,你且先這麼記下吧。”理誠垂頭尋思,卻又被一陣喧譁打斷,原來是兩人走到了一家肆口,裡面正說著前朝傳奇故事。吳尚道一把拉起理誠,跨過欄杆朝裡走去。
理誠還是第一次進到這種地方,興奮不已。時近正午,正是小說開場的時候。兩人挑了一張桌子坐下,吳尚道給了銅錢買了一壺茶水兩塊胡餅,便算是理誠的午餐。理誠倒懂道理,硬是要分師父一塊,然後才樂滋滋地聽著故事啃起了胡餅。
故事正說到高cháo,只見瓦肆裡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的粗人,一個個袒胸露rǔ,胸口還刺著蒼狼老牛,顯然不是善類。那些人直衝向吳尚道一桌,拍案喝道:“哪裡來的野道!居然敢搶咱爺們的座位!”
他們這一聲暴喝,嚇得理誠連忙躲到了吳尚道背後,偷偷張望。吳尚道一手護住理誠,一手抄起茶壺,笑道:“實在對不住,貧道師徒才入的城,不知道規矩,還請諸位見諒。”說罷站起身來,牽著理誠道:“咱們去那邊聽。”理誠見四周座位都滿了,師父正走向牆根,便快走了幾步,用行囊拍了拍地,請師父坐下。
此時高桌胡凳在長安已經流行,師徒倆往地上一座便看不到臺上說書人的神情了。吳尚道沒什麼,理誠卻有些著急,剛坐下沒一會兒便跳了起來仰著頭聽。還是小二很會做人,並不因這兩師徒寒酸而看不起他們,從櫃後拿了兩個馬紮過來請師徒二人坐了,賠禮道:“這些人蠻狠慣了,對不住道長了。”吳尚道連聲道謝,不以為意。
小說說的是《呂仙飛劍記》,正講到呂洞賓三戲白牡丹,頗有些少兒不宜的內容。理誠聽得朦朦朧朧,似懂非懂,卻更加疑惑這書裡的呂洞賓是否就是每rì要磕頭禮拜的呂祖。
“呂祖該當如此。”吳尚道笑著在理誠耳邊輕聲道了句。理誠心中卻更加迷茫了,只問道:“修行人不是不能貪圖酒sè財氣麼?為什麼師父說呂祖該當如此呢?”吳尚道笑道:“你到了那個境界便知道了,現在好好聽故事吧。”理誠低聲哦了一句,又被小說吸引過去。
不一時說到白牡丹被黃龍妖道所誘,呂洞賓飛劍而出,收服了黃龍。臺上那小說家聲情並茂,引來一片喝彩叫好,只聽得底下獨有一人大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