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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讀些儒家佛家的經典。等做完了晚課可以玩一會兒,然後便吃晚飯,洗了碗筷便要上chuang睡覺了。
吳尚道笑道:“rì後跟著師父不用做早晚課,也不用你洗完打掃,只需玩好吃好就行了。”理誠聽得雲山霧罩,不知其意,連道不敢。吳尚道也不多說,只是帶著理誠穿州過府,也不僱車馬,全靠腳程。理誠也不叫苦叫累,果然是個能吃苦的硬氣孩子。
自帶了理誠出門,吳尚道便收起了一切神通法術,葫蘆裡的東西也是隻出不進,沒幾rì他便也多了一個包袱。不過為了培養孩子的尊師重道,吳尚道的包袱自然是理誠一併背了。
理誠也頗為疑惑,走了三天之後終於忍不住問了師父。若說不御風而行是怕他受不了,那連葫蘆這麼便捷的東西都不用,豈不奇怪?吳尚道盯了理誠良久方才問道:“你可想有師父這般的成就?”理誠頗為激動,連連點頭。吳尚道卻閉目搖了搖頭,道:“難,難啊。”理誠登時有些氣餒,轉而又堅定道:“徒兒知道自己資質差,未來能有師父十分之一的成就也是好的。”吳尚道又搖了搖頭,道:“對修行人而言,有你這般上佳資質的恐怕不多。為師說難,乃是大環境。”
正統道門與佛門不同,最忌諱以小術誘人入道。和尚總喜歡說某某菩薩羅漢佛祖顯化,有何等何等奇蹟,又如何如何殊勝……這些在吳尚道從小受到的教育裡都被歸於邪教。道無鬼神,獨來獨往。吳尚道從小不曾見過仙佛聖蹟,更不相信那些東西,如此才確立了正信正覺。
此界的修行人不能明悟大道走上正途,很大的原因是這裡怪力亂神太多,沒了徵信正覺,根本上就歪了,好些的走上痴迷小術,更不堪的便加入魔教,追尋所謂的力量之道。
理誠固然有修行人的上佳品質,卻也從小見了不少神仙之術,難免心中會冒出小術濟世的念頭。吳尚道不用絲毫法術,又換了粗布道袍,手搖鐵串鈴,讓理誠舉著看相行醫的布幡,果然如個尋常野道一般。
經過吳尚道的解釋,理誠心中也埋下了正信的種子,再不問方術不論玄功,老老實實跟著吳尚道走街串巷賣卦看病,每rì只賺夠了食宿便不接生意,若是沒賺夠便餓個一兩頓也是常有的。
不一rì,理誠忽然道:“師父,這路越來越不好走了呢。”吳尚道這才發現之前的官道已經沒了,前途坎坷難行,再仔細分辨,原來已經出了蜀中。吳尚道點頭道:“你在蜀中還不曾見民不聊生,這一路往長安去,或許還能開開眼。”果不其然,師徒二人很快便碰到了一隊隊難民,或沿途乞討,或聚於道旁等死。理誠在蜀中何曾見過如此慘狀,垂頭趕路,不忍目睹。
吳尚道卻優哉遊哉,絲毫不見有什麼慈憫之舉。理誠心中不由疑惑,卻又不敢問,幾次話到了嘴邊又轉回肚裡。
兩人一路到了長安,只見城牆高聳,車如流馬如龍,一掃來時路上的赤地千里之sè。成都雖然也是一方大郡,與這天子之都相比卻寒酸得多了。理誠看得步子都邁不動了,驚歎連連。吳尚道知道孩子大都如此,也不催他,讓他一路磨進城裡。
城門口還貼著對吳尚道和孫紫蘇兩人的通緝令,非但如此,凡是道士必須要先到侍衛營登記在冊,然後統一送到京兆府衙,由三位目擊證人辨認。其中兩個是芙蓉國的掌櫃,還有一位卻是當了一天導遊的烏達。
理誠不知道這事,頗為坦然,寫字時還頗為賣弄這些時rì來的進益。吳尚道卻有些無奈,知道全是因自己大開殺戒引起的,只得乖乖簽了道名,與理誠一併站在城門口,只等到了午時與其他道人一併送往京兆府。
好在看門的兵士見理誠老實,又長得粉嫩很是有趣,又加上那rì行兇的是個青年道士,與這道童必然無涉,便放他上街去玩。吳尚道只說著孩子一個人上街也不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