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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不輕。說話傷神,你還是休息吧。從你口音推斷你應該是中土南方人氏。西秦不太適合你這麼文弱的江南女子生活。”
西芹?我還百合呢。
“你還好吧?21世紀你還能使用通用名詞哩。”什麼中土,要不要再來一個大唐?很好玩嗎,我頭都快炸了。
“21是雞?”他挑著眉頭,疑惑地對他的同伴說了句什麼,轉頭看我的眼神裡多了絲憐憫,“你還是好好休息把。等到神智清醒後,我們再送你回去。”
“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只不過是高原反應加上喝多了酒而已。麻煩你們送我去市中心,剩下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搞定。”我客氣而生疏地淡淡開口。帳門是遮住的,周圍沒有攝影機,那麼不是在做綜藝節目。至於他和他的同伴為什麼看起來裝扮這麼奇怪,也許是惡作劇,也許是受古裝劇荼毒過深,反正不是我有閒神關心的問題。
結果他根本就沒繼續搭理我,深深看了我一眼後,就轉身離開了。
“喂——你別走啊。”我急了,跌跌撞撞地從塌上爬起來追出去,不想撞上了一人高馬大的藏服男子,可憐我本來就腳軟,加上我撞的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鐵柱,晃盪一下,我就硬生生地跌坐到地上了,疼的我齜牙咧嘴。
“你這樣,不去做摔交運動員實在是可惜了。”我倒抽著涼氣,勉力在罪魁禍首的幫助下站起身來。罪犯吶,罪犯!男人長成這樣絕對是罪過。這麼一張個性分明的臉偏偏絲毫不給人任何粗魯無禮的印象,幽藍深邃的眼睛如同廣袤的夜幕,閃爍著點點繁星。寬寬的下頜印證著主人堅毅的性格,上面有短短的微青的胡茬,一小圈,淡淡的,就好象唐詩裡剛冒出芽的春草,草色遙看近卻無。這個高原上的男人就是生的好,比一般東方人面孔深刻,又比西方人來的柔和。
賓果,這個男人同胡狼一樣,是草原上的特產。
“姑娘也懂摔交?”胡狼的眉毛微微上挑,古今中外的男人表示疑惑的反應出奇的一致。
“好哎!”我開心地拍了記手,看他一身藏服站在旁邊一語不發,剛開始時,我還以為他不會說普通話。
“他不說你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相識就是有緣,幫幫忙,告訴我市中心怎麼走?乘哪路公交車最快?或者打的也行,起步價是多少,遠不遠,哎呀,算了,還是乘公交呢。……“
“姑娘!”他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我的話,“本王實在不知你口中的‘始終心’是個什麼地方,但是就小王所知,西秦沒有這個地名。也許是你的家鄉?你好好想想……”
“想什麼想!”我嗖的火起,“不要告訴我你挺大的一個人連市中心都聽不懂!!!拉薩終究知道吧,送我去那裡就行了,真是的,你到底是不是西藏人,就跟天外來客似的。”
“我不是西藏人,我是西秦人。”胡狼一本正經地糾正我。
唱戲唱全出,這麼有娛樂精神的人還真不多見。
我怒極反笑,涼涼地白了他一眼,還本王!穿上龍袍就真當自己是太子啦!
“這位兄臺,敢問今夕是何年?”我雙手橫抱胸前,涼涼地斜睨他,拜託!晚生了幾個世紀就不要隨便玩朱三太子的把戲。
“西秦77年,也就是你們的中土56年。”難得藏袍男好性子,竟似對我言辭間的嘲諷毫不芥蒂,大有作戲到底的架勢。
黑線,幾欲暴走,我自認性情溫吞與人為善(至少看上去如此),此刻也禁不住有想破口大罵的衝動;TNND,還真把無聊當幽默。我冷淡地乜了他一眼,緩慢而平穩地站起身來——不能再犯突然直立導致腦部血液回流不及而頭昏目眩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