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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猶豫,喬永峰用鬼域裹挾著眾人直接闖入文慶樓。
此時原本的文慶樓一層大廳已經佈置成了將要舉辦音樂會的模樣,到處張燈結綵,掛上了橫幅。
但是座位上橫陳的屍體卻給這番場景添了幾分恐怖可怕的色彩,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蘇昭月第一眼就看向了呈放著大量中式樂器的高臺,上面有幾十個人正坐在各個樂器面前。
而其中有幾個人甚至她還很熟悉。
陳風、徐利、王喜生、孫啟元……
正是郵局當今的一層信使們。
不過此刻他們眼神呆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麻木地好像一具屍體。
他們手中都拿著各色樂器,好像在時刻準備著表演。
而喬永峰等人見到這幅人間慘劇般的可怕情形,都不由被嚇到了幾分,隨即就是無比的憤怒。
郵局信使存在的意義就是在暗地裡扼殺靈異,護佑人間安寧。
他們一直把這當做使命,見到此幕自然憤怒不已。
隨即,他們看向高臺中央的兩人。
兩人穿著一黑一白的長長袖袍,是類似那種只有在古畫中才會出現的琴師造型,臉上都帶著面具,而他們的胸前衣袍都鐫刻有一個字。
一個是“角”,他口中正吹著笛子,正是他吹出的可怕笛聲,幾乎殺死了整個鎮上的普通人。
一個是“徵”,他面前是一把琵琶,他指間已經叩在琴絃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蘇昭月心中一動,看來這就是那兩位樂師?那她手中的信是要送給他們的其中一人嗎?
“你們簡直就是兩個活生生的畜生!可知殺那麼多人是必然要遭受天譴的?”喬永峰聲震如雷地質問道。
見兩人無動於衷,喬永峰冷哼一聲,“諸位,還等隨我替天行道,斬殺這兩個小賊!”
隨即,一抹黃霧伴著清雨擴散開來,正是喬永峰的鬼域。
另一信使孤嘯而出淒厲至極的哀歌,婉轉如猿猴泣鳴、杜鵑哀怨,能讓任何人都心生悲情。
黃霧鬼域。
清雨。
歌聲。
一時間竟壓制了原來的笛聲。
正是當初襲擊蘇昭月的的三道靈異,不過可能因為喬永峰等人的憤怒情緒,威力變強了不少。
明顯,信使們是要先試探試探這兩位樂師的底子。
只是將手指叩在琵琶琴絃上的“徵”依舊沒有動彈,身體僵硬得和屍體一樣毫無反應,似乎毫不在意這樣的靈異襲擊。
而一邊的“角”動了,他口中兀地撥出兩個字。
“南呂!”
高臺上,一位男子動了,他手間撫動起手中的古琴。
幽然清冷宛如置身深谷暗崖般的瀟瀟之感在所有人心中浮現,悠然的琴聲在出現時竟完美地巧奪天工般融入了原有的淒厲笛聲。
一時間竟中和了其中的淒涼味道,營造出孤清莫名的意境而出,化作一幅富意清江的畫面將每個人都籠罩在其中,順便吞噬了信使們的靈異。
“我靠,開什麼玩笑?”蘇昭月都忍不住有些震驚。
眼前原本音樂會場面一下子變了,七位信使以及蘇昭月都出現在無名的江邊。
天空冷雨瀟瀟,暗色叢生。兩側奇崖聳立,怪林枯樹。期間有一清江籠罩在淒冷寒霧間,幽茫浩遠,恍接天際。
以意化境,以聲結景。
蘇昭月看見一抹寒風吹開江上的清冷霧網,一葉小舟飄忽其間。
兩人對坐,一人忽然唱道:
江水漾西風,
江花脫晚紅。
離情被橫笛,
吹過亂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