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忻州城的繁華與京都相比,實在是不遑多讓。比起同時需要充當政治中心的京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忻州山高皇帝遠,自由度要高得多。聲色犬馬,紙醉金迷之處自是不在話下,就連與南唐、北涼等異國的通商貿易,也都暢通無阻。
正因如此,忻州的飲食習慣,以及風土人情都具備極高的包容性,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各式穿著打扮。這裡的百姓說著不同口音的語言,習以為常地接納著各地往來的路人或是居民。就連忻州的女子,也不需要像京都那樣極端地時刻小心、處處在意,雖說依然是男女有別,但是不少茶肆酒館都是女東家毫無避忌地拋頭露面,絲毫不需要擔心旁人的指指點點。
如今沈亦清他們在陳充帶領下踏入的“慶望樓”,便是由忻州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奇女子董思思白手起家建立而成,短短几載便從門可羅雀的小酒肆,如今城中最為鼎盛的酒樓客棧。凡是在忻州城有生意往來的富商,無不在慶望樓開了長租的房間。逢人談生意也將這裡作為首選,故此一年到頭,慶望樓都沒有一日清閒的時候。
凡是甘願花費重金在慶望樓安歇的外來客商,大抵都是非富即貴之流,也都見多識廣。其中有不少人是道聽途說之後慕名前來,初時大都不以為意,抱著獵奇的心態前來,往往最終都會流連忘返。
沈亦清並不例外,尤其是一路上聽著陳充邊走邊說,將慶望樓誇得天上地下只此一家,她不免好奇究竟一家食肆能有什麼過人之處。
弗一進門,便是撲面而來的清甜香氣,不僅沒有濃烈的感官刺激,更讓人覺得心頭一陣舒爽。沈亦清登時就覺得周身的疲乏痠痛消減許多,心緒也隨之寧靜下來。
陳充倒像是輕車熟路,步履從容地與門口的小廝交談了幾句。透過他逐漸變得焦躁的神情,以及時不時投向蕭念方向的諂媚笑容,隱約能看出來他想要臨時臨了佔位的念頭撲了空。
只聽見陳充的聲音高了許多:“就憑我與老闆娘的交情,別說是把現有的廂房勻給我,就是現開一個廂房,又有何難?”
誰知對面的小廝卻是波瀾不驚地帶著訓練有素的笑意道:“先生是慶望樓的熟客,自然知道這裡的規矩。別說是老闆的朋友,便是她的親眷也不能破例。”
陳充面子上掛不住,更見蕭唸的臉上浮現出些許不滿的神情,一時間急得直撓頭。
“你這廝怎麼如此冥頑不靈,我不與你說,快去把你們老闆娘叫出來,我同她分辨!”
說話間,只見一名衣著素雅,氣度不俗的女子從內堂轉了出來。其人明眸善睞,雖不是傾城的姿色,卻莫名讓人有種親近之感,便是慶望樓的女東家董思思。
董思思輕聲細語道:“陳老闆,何故在我門前喧譁至此?”
陳充看清來人,不敢怠慢,趕忙換成一副有些乖順的神情道:“思思,你這個新夥計初來乍到,也太不懂規矩了。我不多不少,每年起碼要在這裡花上百兩黃金,怎的一分薄面都不值當。”
董思思道:“慶望樓開啟門做生意,往來都是貴客,絕不敢有半分偏袒。只是每日能接納的客人數量有限,這才立下認號不認人的規矩。就像陳老闆您說的,您是老主顧,那麼自然不會不省得這兒的規矩。若是今日我為您開了特例,豈不是待薄了其他主顧,您說是也不是?”
她說的有理有據,教陳充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得低著頭賠笑著。
董思思隨即安撫道:“不過陳老闆也是看得上我慶望樓,才會賞面前來,我稍後就讓賬房記著,下次您再來,就送您一壺慶望樓私釀的好酒以作賠償。”
聞言,陳充果然很是受用,當即就流露出心滿意足的笑意。
這邊的紛爭處理得當,董思思隨即轉向蕭念與沈亦清等人,原本只當他們是尋常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