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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罪大惡極,也許有一萬個過錯,可分明能讓她活,卻眼睜睜讓她亡。
生是生,錯是錯,保她的命,再判她的罪,他不願混為一談,打碎倪影的一切。
再涼薄的人也有愛恨悲歡,那些過往,或撕心裂肺,或漫長壓抑,總牽扯一絲記憶和餘情。
他沉悶呼吸,襯衫裹住的胸口劇烈隆起,沈楨抽離他懷抱,“我不要原諒你。”
說完,她躺下,鑽進被子裡,矇住頭。
在微弱的燈裡,背對他。
好半晌,客廳的鐘聲傳來,陳崇州俯下身,親吻她嘴角。
饒是他這般溫柔,沈楨也清醒了。
她根本沒睡。
他下頜滋生的胡茬太硬,蹭過她面板,烙印出淺淺的紅色。
與此同時,東郊的高爾夫球場,黯淡的暮色下,一個氣魄英武的男人打出非常漂亮的標準少三杆,是球場罕見至極的雙鷹,揮杆入洞的姿勢瀟灑利落。
男人穿著純白的運動服,身軀寬闊挺拔,茫茫原野十里枯榮,唯有他是一抹精絕的豔色。
一輛賓利緩緩駛向停車坪,後座的車窗降下,顯現女人的面孔。
晚霞流轉,一山之隔的東疆港霓虹綿延,燃燒遍天際,彷彿無盡無休的烈火,男人在萬丈烈焰的中央。
司機泊住,心有餘悸勸誡,“陳老大是千年的狐狸,萬宥良尚且不是他的對手,咱們彆著了他的道。”
女人一言不發,注視著男人。
不得不承認,陳淵的性魅力,絲毫不遜色陳崇州。
那樣沉默疏離,又難掩風姿。
像春日冗巷纏綿的雨,一個眼神,一聲唇語,特殊的情致與味道,帶著誘惑女人墮入歧途的魔力。
她悄無聲息入場,站在他旁邊,“夜深了,看得清球洞嗎。”
男人眺望半山腰對面的省道,“東郊在省邊境線,冬季市區六點日出,東郊四點四十分,市區五點日落,東郊七點零二分。”
何時了詫異,“我從沒觀察過。”
“當一個隱晦的秘密被所有人掌握,它的存在也毫無意義了。”
她盯著陳淵,他手臂在空中劃過半圓弧,一揮一落間,胸膛與肩膀的肌肉鼓脹,緊緊地撐起布料。
何時了腦海閃過焦糖色的麥田,明亮似火的驕陽,男人肌膚是高調卻濃郁的麥田,骨骼裡高階而質感的色慾,灰濛濛的油畫感。尤其此刻,他衣服汗珠飛濺,清冽的洗衣粉香與狂野的荷爾蒙對峙衝撞,全部世界都靜止。
只有他的風華恣意流淌。
風吹得猛,她攏了攏大衣的衣襟,“你經常過來打球嗎?我看到你球技很厲害。”
“不打球也會過來。”陳淵停住,換了一支嶄新的球杆,“何小姐,比試一局嗎。”
“我不擅長高爾夫。”何時了環抱胳膊,“我擅長賽車,雪山越野,搖滾。可惜陳大公子不一定精通,恐怕玩不到一起。”
他側過身,不鹹不淡掃她一眼,“何小姐夠坦蕩,自己主動摘下這副溫婉無害的面具。”
“我和你素無往來,你約我,除了交易談判,沒有第二個理由,先摸清底細再丟擲橄欖枝,一向是商人的習慣。與其陳大公子拆穿我,不如我自己識趣,作為我們會面的誠意。”
陳淵接過楊姬遞來的熱毛巾,擦拭雙手,“和崇州的婚事進展怎樣了。”
她態度不友好睥睨他,“陳大公子何必明知故問。”
“我助何小姐一臂之力。”港口貨輪響起悠長的汽笛,吞噬了男人聲音。
何時了凝視他,“你幫我?”
陳淵坐在休息區的遮陽傘下,示意她落座。
隨即,斟了兩杯酒,自留一杯,另一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