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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現其中空無一人。
很快,陸然便緊隨其後地走了上來,在車伕的驅趕之下,車軲轆終於開始了轉動,沈亦清的緊張終於可以消散些許。
陸然道:“你剛剛是不是在找老闆,就我一個人,她沒過來。”
沈亦清心想,她們還真是心大,就讓這麼個文弱書生前來幫忙,也不怕連帶著她和陸然一併成了這群北境豺狼的刀下亡魂。
她說道:“你老闆果然厲害,應該沒花多長時間就找到楚琇了吧?”
陸然聳聳肩道:“可能吧,與陸某無關的事情,不習慣多問。”
只見他此時的神情、做派分明與那日在慶望樓中判若兩人,哪裡像是一個文質彬彬,多問了幾句就怯生生的讀書人。
沈亦清挑明道:“你……真的是那天我在慶望樓見到的人?”
陸然一本正經道:“此話怎講,我一介文人,行事光明磊落,從不做雞鳴狗盜之事,更不會欺瞞他人。”
沈亦清道:“哦?那天我見到的分明是個溫和謙遜的書生,恐怕和女子多說兩句話都會覺得不好意思。至於你?明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群喪心病狂的北境人應該也能處之泰然,總不會是個巧合。”
陸然道:“人在不同的環境裡,自然也會有不同的心境。既然老闆信任陸某,親自交託這樣的重任,我怎麼能繼續等閒視之。”
之前董思思提過,他是個博文齋的飽學之士,只是看不慣大梁的風氣才會到了忻州,入了慶望樓。沈亦清曾經想當然地以為他是那種懷才不遇的酸秀才,除了之乎者也,滿腦子都是未實現的志向與抱負。
如今看來,這完全是自己的偏見與臆斷。
透過車窗,眼瞧著暫時擺脫了北境人的掌控範圍,沈亦清總算放下心來,有些焦急道:“能不能再快一點。”
陸然道:“不妥。我們現在是商隊的身份,跑得太快反倒會惹人懷疑。”
沈亦清沒有想到這一層,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可臉上的愁容又多了幾分。
陸然看在眼裡,狀若不經意地安慰道:“他們都是身經百戰、攻守兼備的戰士,你認為的劣勢未必不是戰局的轉機。更何況,你我所做的不過是順勢而為,真正的勝負成敗絕非是三言兩語能夠決定的事情。”
隨後,陸然像是開啟了話匣子,又說了許多有關於這次戰局和兵法謀略的看法。沈亦清只能理解其中的一小部分,但是涉及到排兵佈陣,她就真的一竅不通了。
陸然道:“人力終有盡時,可世事無常,瞬息萬變。你我能做的、現如今正在做的,無外於盡力而為、量力而行,但求無愧於心。”
聽著陸然有理有據的分析與見解,尤其是他最後的論調,沈亦清反倒隱約覺得,這幾日不住翻湧的內心情緒莫名平復了許多。
沈亦清抱歉道:“對不起,陸公子。我承認自己初初有些太小瞧你了,還以為你是紙上談兵的書生……不過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你老闆會讓你走這一趟。以你的才華,在軍營之中一定能派上大用場。但是有一點我不是很理解,既然你這麼有想法,為何當時在慶望樓中不加入他們,共謀計策?”
陸然並未在意,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對大梁的安危不感興趣,別說是大梁,便是天下易主又如何?”
沈亦清的確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加掩飾地表現出對於那些王權貴胄的輕蔑和鄙夷,她望著陸然那雙深邃而滿腹複雜情緒的眼睛,似乎能夠看出那些曾經發生在他身上的不公。他又何曾不是一片冰心照自以為的明月,終究得到了什麼?
不同於慶望樓裡所表現出的事不關己的態度,眼前的陸然,無論是談吐還是對於北境的態度,都句句在理。
沈亦清道:“可你怎麼……”
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