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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或是宣洩不滿的話語。
他在說話的時候,其他人不敢答話,只得低著頭默不作聲地聽著。
這在沈亦清看來,並不是什麼好訊號。一方面自己眼下出現的時間點過於湊巧,正趕上這個人脾氣暴躁的時候,說不準就會拿她出氣;另一方面,就如同剛剛那個路人甲說的,他們的首領讓他們注意影響,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
可是沈亦清現在只有一個人、一匹馬,要是在這個荒郊野嶺被他們秘密謀害,也只會是神不知鬼不覺。
果不其然,只見那個人群之中的中年黑衣人磨刀霍霍,目光兇狠地朝著沈亦清走來。她心中七上八下,竭力表現出一個怯懦的小廝遇到危險應該有的恐慌情緒,多多少少也的確代表沈亦清現在的心理活動。
“把他綁起來,連同剩下的那些降兵,一起趕到淄邑去修工事。”
此時的沈亦清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根本沒時間理會那些人正一步步向她走來。她只希望自己聽錯了,那些北境人居然同時也會打算襲擊淄邑?
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多人,難道是從地下冒出來嗎?糧草呢,又是從哪裡運送過來?除非他們不吃不喝,躲藏在某個看不見的地方直到號角吹響的那一天。可就算自備乾糧,一個人長途跋涉的負重,又能帶多少食物,夠幾天的吃食?
沈亦清的腦袋飛速運轉,但瞬間湧現的所有問題之中,沒有一個是她能夠解決的。術數不會有錯,唯一的可能是假設的前提改變,也就是這些北境人有著異於常人的生理需求,又或是已經被訓練到了能夠忍耐的極限。
那麼萬安城現在會是怎樣的景象,甚至要是他們突破生而為人的底線,那麼以現在聯軍的兵力......不能打,現在一定不可以!
萬安是個陷阱,甚至說不僅是萬安,淄邑也是。她錯了,一開始就錯了。北境的目的,不是奪下任何一座城池,以中原腹地為據點,否則不會採取現在這樣自殺式的襲擊方式,完全不考慮這些城郭的可延續性。
她必須立刻出發,與他們會合的速度越快越好!只是就連眼前的這些麻煩她都無法擺脫,越是急迫,越是覺得無能為力。
伴隨著一陣馬蹄聲,一批動靜頗大的商隊正在身後緩緩靠近。沈亦清能夠清楚地看見,那群黑衣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雖是不情願,但還是丟下了此時如同囊中之物的沈亦清,消失在兩道的樹林之中。
沈亦清不敢心存僥倖,更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只得故作平靜地試圖牽馬離開。畢竟她根本沒有把握能夠獨自駕馭一匹馬,而若是被別人發現她笨拙的舉動,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沒想到她悄然退到夾道邊的策略依然不起作用,很快後面的人就追了上來,來人更是直接地與她攀談起來。
“你不是陳家的小廝嘛,也是為了那樁生意去涼州罷,那咱倆順路呀!”
沈亦清方才試圖把用衣袖遮掩自己的容貌,以防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此時聽這人這麼說,顯然來人極有可能是事先安排的內應,這才轉過身來抬頭望向其人。
沒想到,竟是之前在慶望樓中被她抓了個正著的白衣書生陸然。
她趕忙道:“陸......公子,幸會幸會!沒錯,我正是去涼州。”
陸然望了好幾眼沈亦清現在的模樣,的確也是花了些時間才適應這副長相和聲音。他笑著道:“既然是這樣,不如同行罷,省得我一個人悶得慌。”
沈亦清明顯能感覺到有人在樹蔭之後監視自己,一眼瞥過去,正好看見其中一個黑衣人對自己做了個噤聲和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要是她敢亂說話,她連帶著這些人都不用妄想活著走出去。
她自然是巴不得趕緊逃離,就連表面的客套推脫也沒有,徑直走向陸然的車駕。等到踏進車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