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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陸然與沈亦清交談頗多,原本還要一兩個時辰的路途也不再覺得漫長。不知不覺之中,沈亦清感覺到馬車漸漸慢了下來。
她掀開車簾,只見此時車駕處在一處並不是很起眼的僻靜角落,周遭都是茂密的山林,方圓之中沒有旁人。
沈亦清道:“這裡就是了嗎?”
陸然指了個方向道:“依照地圖上的位置,沿著這條路再走上一段,不久就能見到軍營駐紮的據點。”
沈亦清點點頭道:“你不和我一起去?”
陸然道:“眼下不知道這些北境人具體的藏身位置,難保他們早就派人在各個哨卡等著。做戲得演全套,既然說了這趟是去涼州,總得有人真的到了才行。”
沈亦清道:“但是你剛剛說的這些都很有價值,要不我去涼州,你去萬安,你在戰場上能發揮的作用一定比我大得多。”
陸然擺擺手道:“陸某湊不了這個熱鬧。”
見他有意推辭,沈亦清本想再繼續勸說,卻見他將一封厚厚的信箋遞給自己。
陸然道:“我將自己一些粗淺的想法都記在這上面了,你如果不嫌麻煩,可以交給有需要的人。至於交給什麼人,用或不用,都不必再知會陸某。”
瞧著陸然表現得毫不在意,卻口不對心地將自己的心血付諸紙上,沈亦清只覺得有些莫名的感動。她珍惜地將這封信件放在自己身邊,方才聽他對於列陣對敵的見解的確有獨到之處,興許在關鍵時刻能夠派上用場也未可知。
沈亦清趕忙施禮道:“我替這些將士多謝陸先生。”
沒成想,面對她真誠致謝的眼神,陸然反倒有些不自在地刻意迴避起來,神情又似那日在慶望樓之中露出幾分羞赧,看起來分明是個性情單純內斂的白淨書生。沈亦清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起來,他這樣的性格,實在不擅長做些盯梢的活計,看來還是動腦筋的工作比較適合他。
二人分別之後,各自向著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漸行漸遠。
陸然說的沒錯,即便沈亦清腿腳不快,可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在山澗隱蔽之處看見了聯軍的轅門。不得不說,蕭念和燕雲易選的這個地方著實不錯,既透過自然環境隱蔽得極為徹底,又充分運用了地形優勢,若是北境人想要派遣大隊人馬,則必然不能深入軍中,最終也只能被一一撲殺。
“什麼人!”
沈亦清正感覺走得有些疲累,不知此時從何處冒出來幾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來者不善地盯著她,完全將她視作具有威脅性的敵人。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穿衣打扮瞧著不像是此時此刻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尤其是面對著幾人滿是防備的態度,不敢輕舉妄動道:“大家不要誤會,我是自己人,剛剛從忻州城趕來,有要事要見將軍。”
對面的哨兵道:“誰跟你是自己人。說,你叫什麼名字,到底有什麼企圖?”
沈亦清原本想要據實以告,但是忽然想到之前多次提到燕雲騎和北涼的軍隊之中都被安插了細作。倘若真的如董思思所言,北境人現在非常想要綁架自己,用來作為威脅燕雲易的籌碼。那麼姑且不論他們的算盤能不能打得響,起碼她貿然暴露自己身份的舉動很容易就會變成送羊入虎口。
她遲疑片刻,猶猶豫豫道:“我是......忻州陳充家中的小廝,有要事稟報。”
其中一名哨兵滿是懷疑地打量著她,沉聲問道:“區區一個下人擅闖聯軍轅門,你是不要命了嗎?”
沈亦清眼看著他們對自己的疑慮更甚,一時半刻之間又不能說清楚前因後果,只覺得有些危險地嚥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道:“我是......是來見杜伏杜公子!主人和他有生意往來,特地差遣我走這一趟。”
幾人原本對她滿懷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