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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鞭是女將慣用的兵器,大多有三尺餘長,盤踞可握。雖則是蛇皮所制,但是勁力非常,善用之人於遠處取人性命也不在話下。她那樣的傷口明顯是軟鞭造成的,只是用鞭之人一知半解,所以施力不均,導致傷痕深淺不一。”
此時,沉默了許久的燕雲易冷聲道:“府裡沒有這種東西。”
沈亦清自然知道這不會是侯府之人所為,但反而在眼中閃現過幾分黯然的情緒。
燕雲易看在眼裡,於是不經意地補充道:“不過整個京都城裡,只有一家鋪子還在訂做這種軟鞭。”
沈亦清面露感激地望著燕雲易,心知起碼這件事情有跡可循。
許久之後,醫女端著一盆滿是血色的汙水走了出來。沈亦清望著她滿頭的汗水,一邊連聲道著感激,一邊有些木訥地盯著那個銅盆,恨不能望穿為止。
燕雲易神情微動地望著她,為她的惻隱之心,也為她的嫉惡如仇。
臥榻上,屏兒兀自昏厥過去,面無血色。她的身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棉紗布,血水浸透出來,斑斑點點的粉紅色,像是一朵朵綻放的桃花。
自外表而言,倒是看不出來沈亦清有明顯的悲慟或是氣憤。她只是平靜而深邃地凝視著屏兒,眼神銳利卻失去焦點,一眨不眨的,似乎時刻擔心自己晃神之間就會錯失什麼。
馮太醫瞧她主僕情深,不禁有些動容。於是吩咐宮女照方煎藥,須臾間就強灌了一整碗湯藥下去,屏兒這才稍稍有些甦醒的跡象。
“咳咳咳……”
屏兒連聲咳嗽了好一陣子,總算是短暫地恢復了神志。
沈亦清大喜過望,連忙俯身跪坐在榻前道:“你總算醒了。沒事,不要怕!”
屏兒的臉上滿是愧疚、恐懼與酸楚交織在一起,一時間淚水就浸溼了眼眶:“小姐,奴婢……”
沈亦清趕忙安慰道:“別說話了,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一邊說著,她一邊拍了拍屏兒握著的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淚水。
男女有別,馮馳和燕雲易始終都在屏風之外。屏兒努力地抬起身見四下裡只有她們二人,便也顧不得其他,囫圇個兒把陳禾那裡打聽來的訊息一五一十地彙報給沈亦清。沈亦清見她精神虛弱,一度想要阻攔,卻終究不忍打斷她。
一盞茶的功夫,屏兒總算是不負使命地將全部內情和盤托出。說完,她無力地癱倒下去。
屏兒依舊有些咳喘,但還是聲音沙啞地說道:“小姐,奴婢自知時日無多,您不要再為了奴婢這條賤命耗費力氣,不值當。況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您……”
沈亦清急忙溫聲喝止道:“胡說什麼!屏兒你聽清楚了,你不是什麼奴婢下人,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最信賴的親人。好好養著,萬事有我!”
屏兒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淚水再次盈滿眼眶。
沈亦清頓了頓,聲如蚊蚋地在屏兒的耳邊說道:“屏兒,你坦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把你害成這樣?”
一時間,屏兒的眼神躲閃,充滿了驚懼與退縮。
“小姐,您別問了……屏兒求您,不要再問了……”
沈亦清趕忙道:“好好好,我不問了,我不問了,你好好休息。”
恰在此時,藥力上來了,屏兒只覺得眼皮有些沉重,一點點地昏睡了過去。沈亦清守在榻前,許久未曾離去。
屏兒平日裡笑臉迎人,性子極好,幾乎不可能與人交惡,更不至於落得被人打擊報復的下場。況且,她是出了名的膽子小,做什麼事情都得問問沈亦清的意見,還因此常常被調侃沒有主見。
今日皇宮之中,舉目盡皆陌生之人。要是非得說有誰認識屏兒,並且有可能想要刻意折磨她,那就只能是李氏等沈府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