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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燕雲易這麼說,定然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整件事情除了沈亦清之外,只有喬素敏和梁傾月知道。喬家的帷帳離得不遠,喬素敏也一直沒有離開過,不可能抽身去和燕雲易單獨溝通,那麼具體他是怎麼知道的,便不言而喻了。
沈亦清顧不得許多,趕忙把食指比在唇前,示意他小聲些:“噓!你小點聲……”
見狀,一旁原本一頭霧水的屏兒也猜出個一二,緊張道:“小姐!姑爺說的是不是真的,您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可曾傷到哪裡!”
沈亦清安慰地笑了笑道:“沒事沒事,你別擔心,就是些皮外傷。”
燕雲易眉峰皺起,隱忍道:“到現在了,你還不說實話!你當真以為自己有幾條性命,可以任意膽大妄為?”
屏兒急忙拉著沈亦清的衣袖,眼中滿是擔憂道:“小姐,您別瞞著了,快給姑爺說了吧!”
沈亦清心知糊弄不過去,只得對著燕雲易道:“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我真的沒什麼事情,那些銀針都已經取出來了,現在真的只剩下些皮外傷。況且這種情況也不適合用藥,長長就痊癒了嘛。你別這麼危言聳聽,再給屏兒嚇壞了。”
最後一句話她刻意降低了聲音,有事相求的語氣對著燕雲易說道。
燕雲易的慍色不減反增道:“不適合用藥。也是,都被紮了幾十針了,就算有再好的金創藥也不知道能怎麼治?”
沈亦清見屏兒的臉色愈發蒼白,嘴唇微動的神情,只覺得心下著急。
於是,她趕忙將燕雲易拉到一旁小聲說道:“燕雲易,你是故意的吧?受傷的是我,我都沒說什麼,你怎麼這麼激動!”
她眼下只顧得上注意屏兒的反應,本就是自己心不在焉之際脫口而出的言辭,絲毫沒有意識到這當中不近人情的意味。
燕雲易聞聲微微愣住。是啊,他們本就是非親非故之人,至多是為了各自目的而暫時達成的合作關係。名義上的夫妻而已,她的確不需要對自己有任何交代。
沈亦清回過神來,望見燕雲易略顯沉默的模樣,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極為不妥當。他本就是好意,自己不說聲謝謝,反倒反唇相譏人家多管閒事。況且表面上沈亦清所作所為是一個人的承擔,但是說得難聽些就是自以為是,與徹王交惡就是前車之鑑。她就算是得償所願,也至多是以牙還牙,但若是計劃敗露,反倒會牽連整個榮遠侯府,干係重大。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燕雲易冷聲道:“你說得沒錯。你不惜命,想要作踐自己,本就與我無關。”
沈亦清知道他這是氣話,卻一時猶豫,想不到該如何回應。往日裡理直氣壯慣了,要說些道歉的軟話,反倒渾身都不自在,遲遲不知如何開口。
幾乎同一時間,屏兒滿臉關切地望著沈亦清,正想要上前探問,卻忽然覺得身體猶如灌了鉛一般,一個勁地向下墜。她竭力想要勉強支撐,但只能清晰地意識到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愈發強烈。隨之她整個人動彈不得,筆直地向前重重栽了下去。
只聽“哐”一聲,沈亦清甚至來不及拉住屏兒的衣角。
“屏兒!”
沈亦清急忙上前想要扶起她,弗一觸及她的手掌,便被從掌心散發出的熱度嚇了一跳。她趕忙探了探屏兒的額頭,這可不是一般的高熱。也是在此時,沈亦清方才發現屏兒的臉頰呈現出有些詭異的豔紅色,絕非尋常胭脂水粉的顏色。
“屏兒,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屏兒竭盡全力也不過只能微微睜開眼,腦子裡迷迷糊糊的,幾乎出現了幻覺。她努力想要抬起手拍拍沈亦清的胳膊,可是下一秒卻只是墮入無盡的深淵。
——
“馮太醫,屏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