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個醜就丟大了,估計武則天也是火冒三丈;但用人之際,不能管那麼多,孟嘗君、曹操就是榜樣。下屬私德有虧,無礙大局。也許是她跟高宗吹了風,高宗便不打算處理李義。反正畢正義已死,死無對證,且納女犯為妾並未成為事實。放一馬,也不是不可。
然而侍御史王義方不服,認為不可如此草草,他上奏彈劾李義府&ldo;擅殺六品寺丞,罪不可恕&rdo;。他還指出,如若放縱,今後生殺之柄將不決於皇上。
高宗此時已經鐵了心要維護李義府,撇開這個話頭不提,反而責備王義方&ldo;毀辱大臣,言辭不遜&rdo;,將他貶為萊州司戶(掌戶籍、賦稅的小官)。
軟弱的君主也有不講理的時候啊!高宗從這個時候起,施政上已開始有了明顯的&ldo;武氏風格&rdo;。
這個反擊武氏陣營的機會,長孫無忌、韓瑗並沒有加以利用。他們仍然保持沉默。後世史家認為,長孫集團這一階段的應對策略極為不妥,是&ldo;前不應當示強,後不應當示弱&rdo;。此時再軟弱,也沒有回身餘地了,反而不如絕地一搏有再生的可能。
武則天這邊卻是進行得有板有眼,對長孫集團的剿滅行動已悄悄開始!
按照武則天的計劃,先實施的是外圍行動。把長孫無忌的親戚,一個個調離京城外放。太常寺卿、駙馬都尉高履行,被派到益州(今四川成都一帶)大都督府任長史;工部尚書長孫祥,被派到荊州大都督府為長史。從表面看,這兩位部長級人物雖然外放,但所任的職務也非常重要。這兩個州,是天下顯要州郡,都督是由親王在京城遙領,不實際到任,那麼副職長史就是實際上的州官,權力很大。
然而,這兩個人不是別人,一個是長孫無忌的表兄弟,一個是他的堂兄弟。這一步棋,天下人都看明白了:是未演&ldo;定軍山&rdo;,先演&ldo;斷臂山&rdo;,砍了你的左右手再說!
長孫此時,倒還沉得住氣。他自武則天封后以來,一肚子的怨恨,索性不去上朝了,在家編篡《武德貞觀二朝史》,以靜制動。‐‐反正我是皇帝的舅舅,還能吃了我不成?
統帥隱身於後,避開風險,以免中軍動搖。而在前臺做困獸猶鬥的,是韓瑗、來濟。
到此時,褚遂良外貶已有一年多,侍中韓瑗上奏,想說服皇帝把褚遂良召回,以恢復關隴一派的元氣。他奏道:&ldo;朝廷貶謫賢良之臣,向為風氣敗壞之兆。遂良體國忘家,乃國之老臣,無聞罪狀,即遭貶謫,內外、百姓無不嘆惋。遂良雖有迕君之罪,然顛沛經年,陛下何不憐而赦之乎?&rdo;
高宗此時情緒還好,平靜地說:&ldo;遂良之情,朕亦知之。然其悖戾好犯上,故而責之。卿何必言重?&rdo;
韓瑗、來濟見高宗的話有所鬆動,便慨然力爭:&ldo;遂良乃社稷忠臣,為讒諛之人詆毀。陛下無辜棄逐舊臣,恐非國家之福。&rdo;
高宗聽這話說得無禮,臉色就有些不好。
韓瑗卻不察言觀色,一時失口,竟然說:&ldo;赫赫宗周,褒姒滅之。臣不願見唐室之衰亡也!&rdo;
高宗聞言,勃然變色,吼道:&ldo;你下去!&rdo;
朝議時,武則天也在簾後,但始終未作一聲。她觀察得很細,心中已然有數。
韓瑗退下後,立刻上本辭官,但高宗不準。
顯慶二年(657年)閏正月,高宗帶著武后行幸洛陽宮,在這裡住了下來,並於當年底宣佈將洛陽定為東都。後世有史家說,因武則天在長安宮中常見王皇后、蕭淑妃的鬼魂作祟,故有此避祟之舉。而實際上,是因為唐疆土已比前朝有所擴大,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