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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各處都已經是張燈結綵,一片鬧騰。為慶祝活動搭置的綵棚,從西直門一直延伸到暢春園,長達20餘里。禮部還特別作出規定:“今歲恭遇萬壽六旬大慶,非尋常可比”,從三月初一至月終,京官都要穿蟒袍、補褂,打破只穿朝服七天的常例。最引人注目的是:康熙帝佈告天下耆老,年65歲以上者,官民不論,均可按時趕到京城參加暢春園的聚宴。
用過午膳,我就跟著太后一起到了暢春園的雲涯館整頓休憩。看著宮女服侍著太后歇下,我也帶著書硯進了另外一間屋子休息,為晚上的千叟宴提前補充精神糧食。
我是被一陣輕微的撓癢給弄醒的,睜開眼睛一看,十三阿哥忍俊不禁的俊臉就在我臉的正上方。他見我醒來,終於爆發出一陣爽快的大笑。他手上握著一根類似鵝毛的東西,隨著他笑聲帶動身體的起伏,那根羽毛正在我臉上氾濫成災。
在我連打幾個噴嚏之後,那位爺終於意識到了,趕忙扔了手裡的羽毛回頭朝我攤了攤手,樣子就像個未成年的小男生。
我用手揉了揉鼻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穿鞋,然後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口水坐下慢慢喝,並沒有要理某人的意思。
被晾了一會兒,那位爺終是熬不住了,從床邊下來,找了根凳子在我邊上坐下。“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嗎?”他搶過我手裡的杯子討好我。
我輕哼一聲,奪回杯子一口喝乾了裡面剩下的白開水,故意酸他:“我哪裡敢啊,您是誰啊,您是堂堂大清朝十三皇子,我不過一個小丫頭,怎麼敢生您老大的氣啊!”
額頭被迅速敲了一記,十三阿哥假裝板起臉笑哼一聲:“你個丫頭,竟敢這麼消遣爺。”說著自己都裝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笑了起來,邊笑還邊用握成拳的手輕捶桌面。
我也裝不下去了,跟著他一起趴在桌子上笑起來,邊笑邊用手輕撫胸口,以免笑岔了氣。
正笑著,房門發出一聲巨響,被人猛地一下子撞開了。木門與牆壁碰撞發出的聲音很大,想要忽視都做不到。
我和十三阿哥一起抬頭朝門邊看,這一看我不禁慶幸自己是坐著的,要是站著的話,我估計自己已經倒在地上了。
八爺黨的人全都聚齊了,此刻正在門口排排站,臉上神色各異。
我忽略掉其他人直直朝那人看去,心瞬間猛縮,只為他眼裡盛得滿滿的失望和不屑。
他看了和我一樣呆住的十三阿哥一眼,不屑地輕哼一聲,毫不猶豫地扭頭走了。我如夢初醒般從凳子上跳起來追著他的背影朝門口奔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可我只知道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決不能讓他就這樣走了。
行至門邊,十四阿哥冷著臉伸手攔住了我的去路。八阿哥和十阿哥站在十四阿哥旁邊,本就不寬的房門被他們封了個嚴實,只有十四阿哥手橫著的地方可以過人,而那個地方正是剛才那人所站的地方。
我心急如焚,剛才我和十三阿哥笑得那麼開心,不知道那人會怎麼想?雖然他本就不想理我,可我還是想去見他,發了瘋一般的想去見他,不希望他對我有一點誤解。
求救似的看了八阿哥一眼,希望他可以幫我,可他眼神複雜地朝屋裡某處望了一眼,最終把頭偏向一邊。
“笙歌,你可知道我和十四弟勸了九哥好久他才肯和我們一起來見你,可你卻……唉……”十阿哥往屋裡望了一眼,終是沒有說下去。
看著八阿哥領著十阿哥和十四阿哥走遠,我的淚點點滴滴在眼底模糊。吸了幾下鼻子,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要這個樣子?為什麼每次剛才靠近一點就要狠心地轉身離去?是我不夠堅定還是你不夠專心?為什麼我明明能感覺到你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