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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的意思你幹什麼要來我這裡說這種話?是想來嘲笑我的痴心妄想嗎?
時間雖是心靈療傷的大師,可卻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高手,我這麼些日子以來的偽裝堅強竟被這董鄂氏的一兩句話輕易就給粉碎掉了,連渣都找不到。
我一直都知道,有些東西可以放棄,卻始終無法徹底從記憶深處拔離,它們默不作聲地躺在你內心深處沉睡,冷不丁一下子清醒過來,讓你心碎一場,感嘆一場,然後又再次默默沉睡過去,讓你找不出一絲絲痕跡。
雖然和這董鄂氏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她給我的印象一直都很好。在太后那裡,就算所有的福晉都忙著討好太后的時候她也只是不出聲地淡出人群靜靜地笑著。我不明白,一向不動聲色的她今天為什麼會跑來找我說這番話?
雖然太陽公公當頭照,可風颳起來,還是很冷。我的頭開始疼痛起來,撕心裂肺。
董鄂氏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後默默走回凳子上坐好。她端起茶杯抿一口,語氣和善地說:“妹妹,你不必如此防備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回過神,愣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只是蠕動了幾下嘴角而已。
董鄂氏為什麼會知道?我自認為把自己的感情隱藏得很好,為什麼董鄂氏今天會跑到我這裡來說這番話?
書硯和雪硯是那個人安排在我身邊的不錯,可董鄂氏說有書硯和雪硯在我身邊那個人便會放心,大錯特錯。放哪門子的心?他說過,我們沒有關係。無論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福晉,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去纏著他了。”不管九福晉來此的目的是什麼,我總是想她安心的,畢竟她才是皇上賜婚,那個人明媒正娶的嫡福晉。
董鄂氏搖頭長嘆口氣,語重心長說:“妹妹,這麼些年了,你竟還是不懂爺。爺心裡的苦楚你難道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我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無聲落下,卻砸得我的心口噼噼啪啪作響。心裡眼看就要結痂的口子再次被硬生生撕裂,絕望且傷痛。
我當然不懂!因為我是林佩珊,我不是你們以為的烏雅。笙歌,我沒有那段感情的記憶。
我曾試圖去接近,可我得到了什麼?不過是那些傷人的字字句句。我也曾試圖去努力,可我得到的又是什麼?不過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片片段段。
我是不懂那人心裡面的苦楚,可又有誰懂我心裡的痛苦?誰又願意來懂我心裡面的痛苦?
“妹妹,你雖不記得過去的事了,可我看得出來,你心裡還是有爺的。爺如今這般態度對你,多半原因是因為當日的那件事情。爺雖面子上看著花心,可只有懂他的人才知道,爺其實是個對感情非常專一的人,只要是他認定了的人,便不會輕言放棄。”她隔著桌子拉過我的手,頓了頓,復又輕嘆:“如果不是感情到了深處難以自禁,又怎麼會這樣子柔腸百轉、冰冷如霜呢?”她的語氣雖然掩飾得很好,可我還是聽出了些許苦澀和悲涼。
看吧,這就是宿命,女人的宿命!
宿命不是別的什麼東西,我們無法拒絕它的到來,縱使我們摒棄所有也抗拒不了。不管是哪朝哪代,女人都一個樣,容易一往情深,容易為情所累。烏雅。笙歌這樣,我這樣,董鄂氏這樣,世上千千萬萬的女人都這樣。
不知道董鄂氏口裡所說的“當日的那件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不過我猜得到,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也許,是我做錯了。我不應該把自己當成烏雅。笙歌,更不應該奢望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
千叟宴不比尋常宮廷宴席,是清宮中規模最大,宴者最多的盛大御宴;是康熙為顯示他治國有方,太平盛世,並表示對老人的關懷與尊敬而舉辦的宴席。
三月十八,整個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