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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獲一愣:「她不來送我麼?」
慈姑搖搖頭:「不了。」呂二姐素來是個清醒的,與男子來往歸來往,卻總不過分陷入其中。這份灑脫,著實值當自己學習。
田獲接過那些禮物,心情低落站在原地。慈姑搖搖頭出了灶房去汴河邊透透氣,誰知此時自己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出現在了橋邊。
濮九鸞興致勃勃,眼睛比昨日亮了許多,在五月的陽光下宛若一對黑水銀。
他昨夜裡想辦法打發了寶軒,今兒一早又冒著露水去尋那位大儒指點文章,等拿到他的認可後又迫不及待來見慈姑,想將這好訊息告知她。
或者說,想早點見到她。
慈姑先是一愣,而後不自覺往後一退。
濮九鸞恍然未覺,猶自興奮:「慈姑,那位大儒鬆了口,你哥哥下月起便可進得書院讀書。」
「謝過濮公子。」慈姑福上一福,卻一副不欲多說的樣子,「你我二人殊途,以後濮公子若是要吃飯自然歡迎,其餘的……」
她一咬牙:「其餘的,小女子高攀不起。」
濮九鸞詫異瞪大眼睛,往前一步想問個究竟:「慈姑……」
誰知慈姑竟然蹲身行了個禮直背過身去進了灶房,門重重扣上。
濮九鸞呆立在門口,明明是晴天,他卻覺得似有萬千冷雨從天而降。
灶房內慈姑亦是心亂如麻,她不知自己今日所做是對是錯,可唯一能夠肯定的,便是若無意繼續下去早點了斷對兩人都好。
好在灶房裡諸人正商量著蜜餞上船之事,無人注意她,一片熱熱鬧鬧中她藏身角落裡,藉口燒火,一下下將稻草麥秸塞進灶火裡,看著火舌跳躍吞吐,心裡亦是上上下下起伏。
誰知此時有人推了灶房門進來:「慈姑,我有事尋你。」
慈姑期盼著抬起頭,卻不是濮九鸞,而是汪行老。
她愣了一愣,自己適才期盼著誰來呢?
猶豫了一瞬,她方才收斂心情隨著汪行老出去。卻見適才那人站著的地方空空蕩蕩,只有垂柳萬千絲絛在風裡飄來盪去,像是她那顆七零八落的心。
汪行老開門見山:「慈姑,有急事尋你哩。」
原來團行一開始是官府為著方便官府採購置辦物件牽頭成立,後面才發展成為行會組織。如果遇到官府徵用,他們給價要比外頭市價高,因此諸行工匠們也都願意為官衙幹活。
汪行老一直擔任著信陵坊的食飯行團行行老一職,自然也負責排程信陵坊內官衙的差派。最大的一樁生意當是大理寺的堂廚。大理寺與別的衙門不位於一處1,許是其餘衙門嫌棄他們總要與些血跡斑斑之事打交道,便將他們單獨設定到信陵坊一處深宅大院裡。
他們中午的那一頓堂食便也由官衙提供,信陵坊的食飯汪行老便也指定了一家洪姓食坊做他們的堂廚。
「初還好些,誰知道洪姓食坊越來越敷衍,江河日下,官吏們怨言四起,如今我要急著安排一家店去接手,你可願意?」汪行老愁得頭髮都白了幾根。
大理寺,當年受理爹爹冤案的大理寺,慈姑毫不猶豫便點點頭:「我康家食鋪願接。」
大理寺司直萬年中伸了伸懶腰,瞧了瞧外頭的日頭,用眼神詢問坐在對面正校對科條的掌印主簿木青:「飯否?」
主簿木青點點頭,兩人便默契地一前一後起身,步伐輕巧往堂廚趕。
半路上會齊,萬年中吐吐舌頭:「如今鎮北侯來了就是不一樣,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出。」
主簿木青深有同感:「可不是?那尊大佛誰惹得起?如今又是奉旨查案,也不知能挖出什麼來。」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福王是官家親弟,宰相又是兩朝老臣,哎呀呀你掐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