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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回事,俺說的六文是說的官府鑄的黑鐵。”
“我想起來了。”石承輕輕地拍了下腦袋,自嘲地笑了笑,“你看六個餡餅值幾枚當十就看著拿吧。”
“哎,好嘞。”張二黑高興地從那些當十中取了七枚,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中,然後把包好的餡餅交到了石承手裡,“公子趁熱吃,羊肉涼了就不好吃了。”
拿好餡餅之後,石承便轉頭向東,朝白記布莊出發,邊走邊啃著手中的餡餅。
隨著太陽的升起,空氣中的凜冽也少了一些,三三兩兩的漢子扎著頭巾,向碼頭走去,應該是要去上工的水手。走過了幾條狹窄的民巷,石承眼前豁然開朗,街道漸漸寬闊起來,路邊的屋舍也更為整齊,已是到了城東的集市了。
沿著大街走了一會,石承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一棟小樓,“白記布莊,就是這裡了。”
小樓有兩層高,門面頗有些氣派,在這集市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店裡的人並不多,石承剛踏進大門,一個夥計就迎了上來。但當他看到石承的臉時,整個人愣了一下,原先要說的客套話馬上嚥了回去,再一看石承的打扮,整齊卻難掩寒酸,態度便冷了下來。
“要買什麼嗎?”夥計淡淡地問。
“勞駕問一下,應聘白府護院的地方是在這裡吧?”石承問。
“你是來應聘護院的?”店夥計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石承是為此而來。
他打量了一下石承,然後懶洋洋地說道:“白家的要求可是應聘者相貌端正,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了個白家在招護院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了?”
眼見石承並不是來買東西的,又相貌醜陋,這夥計心中便也沒太多顧忌,表情也是愈發輕蔑了,“還有,你是西陸人吧?外國人想在我西漠務工需要官府的許可,你的憑證呢?拿給我看看。”
“我都不知道你們招護院的告示在哪,哪知道這些彎彎繞?不過我也不是來當什麼護院的。”石承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是來給白家老爺子看病的。”
“看病?白傢什麼時候說過白老生病了?”
“白老爺子可是城中有名的老票友,結果這許多天都沒有去看戲,外面的人早猜出個一二三來了,怎麼你這在白府的產業中做事的人卻竟然不知?”
被石承這麼一反問,那夥計的臉漲的有些紅,他最近正被掌櫃支使著負責一大批貨物的運出,忙的兩腳不沾地,再加上他只是在白家的產業中做工,並不能算得是白家內部的人。因此,他對於白家家主的實際近況還真有所不知。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雲淡風輕的青年,夥計的心中一股無名火突然上湧,“你這鳥蠻子胡扯些什麼?白老爺子畢生修武,一向身體康健,怎麼可能染病?小爺看你這廝就是想上門行騙吧。休要再胡說八道,趕緊出去,出去!”
石承的耳朵微微動了下,隨後向後門處瞥了一眼,嘴角向上輕輕一翹,大聲說道:“區區窮鄉僻壤一家族,門下鋪子裡的夥計脾氣倒是不小,石某這便告辭了,白家家主的病,等著神仙來治吧!”
說罷,石承轉身就走。
“你!”夥計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後門的簾子已經被推開了。
兩個中年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一張國字臉,頗有些不怒自威,跟在他後面的那個則是一身長衫,鬚眉齊整,一派儒雅書生的氣度。
“是何人在店中喧譁?“為首那個中年人走到前廳中來,當他看到石承的面容時,他和身後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不約而同地都是輕輕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