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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個王建偉平生第一次遇到的‘疫情’,就這麼‘猛然而來、悄然而去’了,以至於讓他覺得似乎做了一場並不真實的夢……
每天晚上,哄哄的汽車聲總是吵得王建偉睡不踏實,而自己則又會被第二天5點鐘的鬧鈴吵醒,然後隨著商貿公司配貨的工作流程,開始提貨、裝車,在吃了早飯之後,依照前一天晚上客服的“反饋訂貨表”逐家的送貨、結賬、然後回來報單、卸貨……一切,重新進入了商貿公司常規的迴圈,有時候讓王建偉感覺很累,甚至都有些想念“疫情”來了的那些日子……
而更讓王建偉感慨的是,這一年,“網路”似乎一下就走進了每一個人的生活,然後就忽然冒出了很多新詞,從各大入口網站到搜尋引擎,從聊天室到bbS,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比如:
不懂不叫不懂,叫暈;不滿不叫不滿,叫靠;
支援不叫支援,叫頂;倒黴不叫倒黴,叫衰;
高興不叫高興,叫嗨;妹妹不叫妹妹,叫mm;
發帖不叫發帖,叫灌水;歌迷不叫歌迷,叫粉絲;
東西不叫東西,叫東東;肺炎不叫肺炎,叫——非典;
……
宏發商貿是王建偉的老鄉王家德和他的朋友侯宏發合夥經營的商貿公司,王建偉這次到這裡上班,純粹是王家德的安排,當然,這說起來有點話長。
王建偉上學學的專業是資訊化管理,畢業後被分配到了鄉鎮上班,原本是被村裡的鄉親們十分羨慕的,家裡人也感覺是個不錯的歸宿,父母也總是和他嘮叨,“好好上班,聽領導話,然後說個好媳婦……”之類的,最初也著實讓自己沾沾自喜了一段時間,可這個所謂的分配,並沒有什麼編制,而且‘閒忙’的工作了兩年,收入自然是微薄,勉強算是有個生活費而已,而且還經常拖著工資不發,這讓王建偉很是痛苦,雖然鎮裡的一些老同志也時常勸自己“熬著吧,我們的工資也都還沒發呢……”,但王建偉卻總是鬱悶,而且這種鬱悶總是抑制不住的與日俱增。
想想自己,已經26歲了,同學們不是去北都就是去深港了,偶爾還聽說誰誰誰月薪就兩三千呢,自己卻還停留在拿三四百塊錢的階段,而且最近卻一直沒發工資,有什麼花銷還總得向父母伸手。
壓抑,每天要麼閒得渾身皺皺吧吧的,那麼的不暢快,要麼面對辦公室幾個端著充滿茶漬水杯看報紙的大叔,或是嘮叨“東家長、西家短”的大叔大姨,或是被這群人拉到電腦旁,幫著敲敲打打上一些八股文章似的報告材料,有時候王建偉甚至覺得,這些材料如果就是簡單的換個題目和日期,基本都是通用的,索性就嘗試了一次,結果,竟然被大家義正言辭、煞有介事的好一頓批評,說“年輕人工作敷衍了事,不虛心、不敬業,視工作如兒戲”等等,不如他們這輩人,兢兢業業,能充分理解政策、響應號召之類的云云,一波接一波的‘苦口婆心’的批評指正便如決提的洪水般噴湧而出……“我這是在做什麼?”,每次問到這個問題,都讓王建偉更加的壓抑。
鬱悶,最怕的是和同學聯絡,或是簡訊,或是郵件,彷彿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王建偉已經一下子和那些同學無法溝通了,似乎那些相處了四年,一起嘻嘻哈哈的每個同學都在規劃自己的人生,並且每個人都在為此努力著,無論做什麼,都無一例外的都在為自己所謂的未來而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準備著且努力著,有要子承父業的,希望自己先再混一年,再讓家人帶兩年;有北漂的,有南下的,希望自己好好磨練磨練,再看機會;也有和自己一樣返鄉的,想透過一些關係從基層做起的等等,“我呢?我的人生是什麼樣的?”,每次想到這個問題,豈止是讓王建偉鬱悶。
糾結,最近總有媒婆來上門提親,王建偉總是找個理由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