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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地整理道具、清理地面,又仔細地重新張貼海報,後天那場演出的意義突然間就更加肅穆。
鄧廷歌知道自己不能沮喪。劇社是他和劉昊君兩個人帶頭組建起來的,但劉昊君處事方面不夠圓熟,和社員的溝通、鼓舞士氣這些事情,大都是他來做。但他心裡也一片悽愴,好聽的、帶勁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本來已經將自己告別舞臺的期限定在了畢業,誰知這一刻提前來到,還這樣猝不及防。
劉昊君收拾起地面上不要的廢報紙,腳下突然一頓:“小鄧,上面這個,不是你師兄麼?”
“嗯。”鄧廷歌看了一眼,點頭,“是他。”
劉昊君蹲下來細看,猛地抬頭,滿臉興奮:“他是華天傳媒的!小鄧,華天傳媒!你可以找他,他能幫你的。”
鄧廷歌低頭看著報紙上的照片。報紙上的羅恆秋非常陌生,他的裝扮、臉上平靜冷淡的神情,全都和鄧廷歌平時見到的不一樣。
“算了。”他說,“不太方便。”
劉昊君不解:“怎麼不方便了?你們不是好兄弟麼?我看他幾乎場場都來。”
鄧廷歌左右掃了一圈,蹲在劉昊君身邊有點煩躁地抓頭髮。
“君啊,問你個問題。”鄧廷歌說,“你……你被人喜歡過麼?”
劉昊君愣了一會,十分憤怒地說我今年二十二歲了你是在侮辱我嗎!
鄧廷歌:“有過嗎?”
劉昊君:“……可能,沒有。”
第6章 演不演?
鄧廷歌沒有對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加以說明,然而已經徹底點燃了劉昊君的好奇心。他和鄧廷歌同學三年,從未見過鄧廷歌和別人交往。對他示好的倒是有不少,但鄧廷歌不知怎麼回事,一個都沒有答應過。
劇社裡的人偶爾聊起大家的八卦,紛紛認為鄧廷歌心裡肯定有一朵白月光。
鄧廷歌自然是從不承認的。
回校的路上劉昊君繼續扯著鄧廷歌問這件事。鄧廷歌簡直懶得跟這種經驗都沒有的劉昊君討論,況且這還牽扯到別人。
是真的嗎?他又不敢確定,很忐忑。
心裡覺得羅恆秋對自己實在好得不太對頭,是從上週回家的時候開始的。
回家的前一天剛剛被劇社妹子說了一堆洗腦的話,想要得到些什麼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有人對你好肯定是要你給他些什麼,等等等等。鄧廷歌並沒往心裡去。這幾年類似的話他聽得太多。第二天他回家看爸媽,承受了父母的一堆嘮叨之後回房間睡覺,睡得不夠安穩,夢見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時候鄧廷歌還只是個高一的學生,為了校慶晚會上的一個小品心神不寧。他回家問自己爹:萬一有一天醫院誤診說我得了絕症,後來又告訴你我什麼事都沒有,你是什麼反應?
鄧嘯一口飯差點咽不下去,拍桌大吼:鏟他全家!
鄧廷歌覺得跟個有蹲監獄經驗的前流氓討論這樣的事情自己實在天真。他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選擇了最蠢的一個:天天蹲守在醫院門口觀察。這樣非常無禮,所以他很怕那些被觀察的人發現。
後來反倒是他發現有個人一直跟著自己。
那人他有印象的,是提醒他鞋帶鬆了的師兄,學校鼓號隊的號手,很高大帥氣的一個人。
鄧廷歌不知道他為什麼跟著自己,在羅恆秋過來打招呼的時候,只好裝作自己從未發現似的和他聊天。原本以為這師兄是個怪人,結果相處幾天下來,竟然十分投緣。
夢境到這裡為止都很正常,後面就變成了莫名其妙的冒險經歷:醫院突然湧出大量的醫生護士和病人家屬,樓裡濃煙滾滾。羅恆秋猛的跳起來說我們去救人,他就熱血上頭地跟著他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