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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尉先生,克里斯少尉已經帶著諾爾曼和戴維走了!&rdo;
&ldo;走了?&rdo;突然而生的某種忿恨使我兩眼模糊,&ldo;這就是說,他把我們丟在這裡不告而別了?&rdo;
&ldo;這麼說,上尉是想讓他帶著你走?&rdo;麥克米倫的古怪聲調裡竟然有一種輕慢不恭的諷刺意味。
&ldo;不!&rdo;我忽然想起在亂石堆上,我曾提出把我留下,為小隊潛出叢林給他們打狙擊的要求。
&ldo;那麼,我認為克里斯少尉的決斷是正確的!&rdo;
&ldo;正確?&rdo;我忽然回味過來了,&ldo;不錯,就算是吧!&rdo;但我還是不想承認克里斯竟然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ldo;克里斯少尉告訴我,大隊人馬抬著一個傷員,無論如何是走不出叢林的。……&rdo;
&ldo;不錯!我也這樣想過。
&ldo;只有少數人快速潛回基地,才能要到直升機來把你救出去!……&rdo;
&ldo;這麼說,克里斯是個精明的傢伙了?&rdo;
&ldo;不錯,他還很謹慎,為了有個保險係數。……&rdo;
&ldo;所以你們分兩路返回。……&rdo;
&ldo;總有一路到達。……即使遇上敵人,被打散了,總有一個到達。……&rdo;
&ldo;這麼說,這個克里斯不但精明而且高尚了?&rdo;
麥克米倫臉上浮現出一種神秘的微笑。我不知道克里斯有什麼特殊的魅力能獲得士兵們的尊重,他一定有點獨到之處,這麼說,昆嵩基地指揮部的確給我配了一個得力助手了?
麥克米倫向我簡述了林間空地上的戰鬥:
克里斯為了保持戰鬥力,他帶著戴維和諾爾曼不負責抬運傷員的任務,並且率先前行,以便應付突然出現的意外和不測。可見他的實戰經驗比我豐富得多;他在極端謹慎中接近林間空地,發現了五個遊擊隊員坐在一起用餐,另外還有一個崗哨。……敵人卻沒有想到我們會在叢林裡出現。
想到這裡,我才悚然而驚。如果我當時指揮這個小隊,很可能大叫大嚷:&ldo;士兵們!加油啊!林間空地就要到啦!&rdo;肯定是迎面飛來一排子彈。
在機警之外還有精細,他預計三支衝鋒鎗集火射擊,可以立即把那5個用餐的遊擊隊員打死,卻無法顧及那個站得較遠的哨兵,所以他把麥克米倫調上去,專門對著哨兵開火。
丟棄輜重、安插傷員、分道輕裝返回基地,無疑是一項最佳的方案。他不願意和我來商量,因為他有一種多謀善斷的自信……
我們只能遵從克里斯的命令:原路返回亂石堆!
(三)克里斯留言
‐‐安德森《戰地手記》之二十一
當我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時,已經是住在克萊基地野戰醫院第三天了。據美麗多情的女護士告訴我,我的肋骨摘除手術是在我昏迷中進行的,腿上的傷口已經清洗過了,取出了一塊狼牙狀的彈片,說不定我願意留作紀念;什麼時候想看,她可以隨時拿給我。
我向她笑笑,而後半開玩笑地說:
你先讓那塊狼牙在旁邊呆著,第一,我想知道我的傷情,這一點你已經告訴我了,可是,我不知道哪一天能跟小姐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