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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麥克米倫,&rdo;我色聲俱厲地說,&ldo;到前面,命令克里斯停下,我有話說!&rdo;
&ldo;上尉,你想說什麼呢?&rdo;麥克米倫竟然忘了叫我&ldo;頭!&rdo;
&ldo;去,告訴他,把我放下,你們走!&rdo;
麥克米倫追上了距離我們30米遠的克里斯。過了大約5分鐘,麥克米倫等到了我、他說:
&ldo;上尉先生,克里斯少尉說了,從前天起,這裡的頭是他不是你,你得聽他的!&rdo;
&ldo;這個混蛋!&rdo;我嘟囔了一聲,&ldo;他發動了一場軍事政變!&rdo;
麥克米倫只是笑笑。在他看來,克里斯指揮有方,試想,一天一夜,從駝峰口的伏擊中脫逃出來,並不是容易的事。也許這個古怪的傢伙有他的獨到之處,這是他第6次進入叢林,可是他至今毫無損傷。
克里斯從前面派一個士兵回來傳達命令;
&ldo;一,原地休息,用餐;二,盡最大可能輕裝;三,準備戰鬥;四,令麥克米倫去見他。……&rdo;
我完全搞不清前面出現了什麼情況,也不知克里斯作何安排,似在故弄玄虛。但我從衛生員的充滿戒備的臉上,知道前面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克里斯這個混蛋不想讓我知道,免得我幹預他的決策……
&ldo;史特里,&rdo;我問正在開雞汁蘑菇罐頭的衛生員。&ldo;前面出了什麼事嗎?&rdo;
&ldo;有點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林間空地上有越共遊擊隊!&rdo;
我的心倏忽間沉落下去,忘記了自身的傷痛,一時間的驚悸直感就是兩個字‐‐完了!大凡人到絕望的時候,他的心總是向宿命傾斜,這麼說,我的夢想成真‐‐我的名字將要鐫刻到西點校園裡的陣亡將士紀念塔上去了!那上面有2240個名字,我是2241名!我也彷彿看到西點公墓北區第34段墳場上我的墓碑。在潔白的墓碑前,有一束潔白的花,那是康妮奉獻給我的那顆純潔的痛苦的心!
林濤時而舒緩,時而澎湃,我微閉上眼睛,毫無作為地等待著不可知的命運降臨。我感到自己極度虛弱,我的靈性反而被叢林的層層聲浪啟用了,以向所未有的清醒把我心靈的資訊傳遞給亞熱叢林,似乎要從這神秘的叢林中得到一種哲理性的反饋。
我對能否從叢林中得以生還,已經不存在信心:即使林間空地上沒有越共遊擊隊,我們到達林間空地後,仍然沒有脫出叢林的包圍。因為林間空地是我們乘直升機到達的。現在,我們的報務員和報話機已不存在,我們就跟基地和策應我們的c連失去了聯絡。唯一的希望是基地得知我們和b連處境險惡,派偵察機和直升機在駝峰山左近尋找我們。我們可以用訊號槍同他們聯絡或是用衣衫和包頭巾、面巾擺出求救的訊號‐‐k字。其實,在茫茫林海里,就像在柴草垛中去找一根針,得救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一,更何況我身負重傷將他們拖累,他們在目身難保的情況下,有幾分可能抬著我走出叢林?
走出叢林又怎麼樣?從馬努到克萊還有40公里的路程。沿途有越共遊擊隊神出鬼沒,我們仍然無法擺脫他們的襲擊,我的身體還能經得起那樣的折騰嗎?妄自拖累了別人也妄自折磨了自己。
我絕不自殺,但等待我的卻是一個更可怕的字眼‐‐坐以待斃!我覺得自己已是極度衰弱,微乎其微的生機慢慢消亡。在這種時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