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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過藥了,二哥給的那個。&rdo;衛夕理順衣襟,呵出幾團熱霧,忿忿道:&ldo;這挨千刀的盧秋水,找個機會我非得整整他不可!這欺負人還上癮了,天下哪有這般道理,真是給臉不要。&rdo;
&ldo;……&rdo;
見她粉拳緊握,面露兇光,一副欲與別人拼命的架勢,牧容手執樹枝,卻不成文。太多想訓誡她的話壓在胸口,但卻不知該從哪句開始寫。
這種不能說話的感覺真該死,他蹙眉暗忖,心頭的躁動更加濃烈,堵的他氣滯。
半晌後,他只憋出簡單的一個字‐‐忍。
反正營期還有半月就結束了,屆時不管她過不過考核,他都會讓衛夕回到錦衣衛。他已經為她尋了一個較好的差事,這期間不要再出什麼差錯便好。至於盧秋水,這般蓄意滋事的跋扈之人,鐵定是不能進錦衣衛的,到時候交給君澄好生耍耍便是。
衛夕凝著地上那一個大字,無奈嘆氣,&ldo;知道了,要不然我今天非打的他皮青臉腫不可。&rdo;她已經進過一次幽閉室了,若是再鬧出點什麼事來,萬一傳到了指揮使的耳朵裡,恐怕會更麻煩。
見她還算懂事,牧容長籲一口氣,半闔起的眼中脈脈如水。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旋兒,驀地想到了什麼,轉而寫出一長句:男女授受不親,不要隨意給男人看身體,受傷也不可,當心嫁不出去。
衛夕一看,登時從悻悻然中拔出腳來。
&ldo;二哥,你想的太多了吧。自從來到錦衣衛,我壓根就沒把自己當女人看過。&rdo;她抬眸望那月色,嘴角彎起一絲落寞的弧度,低聲喃喃道:&ldo;這裡的男人全都是三妻四妾,我才不想嫁呢,能好生活下去就行了。&rdo;
這聲細語如若夢囈,卻清晰的傳入了牧容的耳朵裡,頓時讓他噎了一下,想反駁卻又如鯁在喉。不知為何,他聽到&ldo;不想嫁&rdo;這三個字,心頭竟然有些空落落的,還參雜些許憋屈的情緒。
她望月失神久久,他也凝她久久,最後寫出四個字來,像是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撫自己‐‐
順應天意。
從戰場到錦衣衛,他經歷了多番風雨,手下有多少冤魂數都數不清,如此一來,倒是悟出一個理兒。有些明明不想幹的事或許會找過來,而有些明明不想滋生的情,更是把持不住。而他能做的,只有順應天意。
不過京城的名門子弟雖然多是三妻四妾,但一棍子悶死所有人,未免也偏頗了。牧容忿忿剜她一眼,手上一使勁,將乾枯的樹枝掰成一段段的。
靜謐清冷的夜裡,這&ldo;磕巴磕巴&rdo;的脆響很是突兀。
衛夕倏爾回過神來,轉頭盯住牧容,揶揄道:&ldo;這樹枝跟你有仇麼,人家雖然枯了,也是會疼的。&rdo;
牧容不易察覺的哼了聲,將所剩無幾的樹枝仍在地上,起身揉了揉蹲酸的腰,指了指新營寢房的方向,示意她趕緊回去休息。
衛夕識趣的站起來,躊躇些許,毫不避諱地直視他的眼睛,認真說道:&ldo;二哥,你是我來這裡之後唯一肯關心我的人,真是萬分感謝。&rdo;
從最初的接濟到教她刀法,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方才,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擔憂的情緒,全都被她眼明心亮地察覺到了。這般冷寒的天,當真讓她心頭暖呼呼的,滿滿的全是感動。
用句老俗的話來形容,她現在的心境就像是漂泊了許久的孤帆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
對於她的真誠道謝,對方只是回以一個會心的笑。她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孔,但那笑在